裴淮年伸手搭在陶家舶的手腕上,骨節(jié)蹭了蹭手腕內(nèi)側(cè),說:“都是我的人,雨太大了,不安全”。
只是下場暴雨就跟遇到恐怖襲擊一樣的做派,陶家舶本想甩開他的手,又想,他的人如此從容是不是意味著意外經(jīng)常發(fā)生?
一場暴雨,或是一次真正的危險。
司機扭頭說:“威廉先生,路況不太好,會有點顛簸”。
裴淮年微微頷首,牽著陶家舶的手腕,輕柔地說:“別怕”。
我怕個屁!
陶家舶從側(cè)面瞪著他,忘了抽回自己的手腕。
暴雨似乎要吞掉眼前的一切景象,行駛了一段,裴淮年接了一個電話。
“不,去圣隆斯特”,他的聲線偏冷,帶著不容商議的態(tài)度。他偏頭看陶家舶,又說:“不要留人”。
陶家舶對于危機的靈敏度越來越高,他瞇了瞇眼,裴淮年又要整什么花頭。
就聽裴淮年說:“tao,恐怕不能回到市區(qū)了,二區(qū)有不同程度的淹澇”。
“所以?”
“只能就近去我在圣隆斯特的住處。”
說是住處,其實是一棟白色磚石外墻的豪宅。四周參天的大樹,建筑與時光攜手了多少個歲月。
三輛車直接開近廊橋,屋檐外狂風(fēng)呼嘯,暴雨紛飛。
他們二人一身干爽進(jìn)了屋。
裴淮年說不要留人,偌大的別墅就真的空無一人。
“上次在大莊園,我就沒看到傭人之類的。我以為像你這樣的貴族,一人要配50個傭人?!?/p>
裴淮年脫下西裝,解了領(lǐng)帶,在酒柜倒了一杯威士忌,姿態(tài)從容:“我不喜歡房子里有外人”。
陶家舶:那我算什么?
這個問題不能問,裴淮年滿肚子的劇本,臺詞一串串的。
“不過你如果喜歡,下次會有50個傭人服務(wù)你”,他又用那種fe,只要你說都會實現(xiàn)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