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位置坐下來,迫不及待地撕開信封。
是一份保留學(xué)籍文件。
陶家舶望著近在咫尺的云海,橙紅色的陽光像松軟蛋糕上的一層慕斯。
剛飛出英國上空,
開始想他了。
回到上海,陶家舶昏天黑地的忙了整整3天。
他和裴淮年有8小時的時差,上一次通話停留在3天前的0點10分,還有3封未讀郵件。其他人不回帕特里克先生的郵件會怎么樣陶家舶不知道,他心無旁騖地投入對明年預(yù)算的籌備工作中。
某天早晨唐曉將日程匯報了一遍后小心翼翼地說:“陶總,您和威廉先生在冷戰(zhàn)嗎?”
陶家舶把袖子挽到手肘,腕表換了棕色的表帶,他放下咖啡杯,問:“怎么了?”
唐曉不好打聽老板的私事,思索片刻說:“per說讓我替威廉先生傳話,限您在北京時間24點之前回郵件?!?/p>
陶家舶:這人怎么公私不分?。?/p>
表情很不爽,語氣悶悶地說:“我知道了?!?/p>
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遠(yuǎn)在萬里之外的莊園主根本管不到陶家舶。他嘴上說知道了,下了班踩下油門直奔老院子。
老陶不知道他今晚回來,沒有跟往常一樣在門口等。
陶家舶停好車,想著這么多天不見,老陶一定會拉著自己喝兩杯。剛踏進(jìn)院門就聽到老陶高昂的聲音,家里來客人了?
“這茶好啊,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喝銀針。呦,這茅臺有點年頭了,50年的”,老陶背對著大門,握著酒瓶子借著光線瞧得認(rèn)真。
客人被他擋住了,陶家舶沒看清。一道熟悉的聲音瞬間定住他的腳步,寒毛豎起,直沖天靈蓋。
“我偶然聽陶陶提起叔叔的喜好,您喜歡這些禮物,是我的榮幸”,裴淮年戴了一副銀邊眼鏡,顯得斯文紳士,黑色羊絨大衣搭在椅背上,他穿著一套休閑的英倫格紋西裝,右耳的帆船耳釘散發(fā)著奢侈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