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眼中的陶家舶,看上去有刺,卻不扎手,握在手里還有點松軟。裴淮年反手抓住他的拳頭,包裹在手里。
他的手掌比陶家舶大不少。
兩人跌跌撞撞進了臥室,裴淮年不知道從哪個間隙拿過一只裝著酒的杯子,仰頭含了一口吻上陶家舶。
棕色的液體順著嘴角滑入xiong口,陶家舶抬手解了幾顆扣子,緊緊抱著裴淮年的腰。
他們就這樣一口口地喝完整杯酒,裴淮年看著躺在床上的陶家舶,眼尾染上嫣紅,麥色的皮膚充斥著旺盛的生命力,他的tao一直是這樣,有著不服輸?shù)纳倌隁狻?/p>
這樣鮮活的人,善良又寬恕的人,是他的。
永遠向上,有著絢麗的顏色的人,是他的。
裴淮年用力壓制著自己,才沒有在這個驚魂夜將人要了。
粗糲的拇指揉上肉感的唇,占有的欲望在裴淮年腦中一顆顆baozha,他險些有點控制不住力道,虎口對準陶家舶的脖頸。
陶家舶好似沒有感受到野獸的危險,他在裴淮年的目光下與他對視,手指爬上自己親手系的扣子。猛地將裴淮年拉下來,手指攥緊布料,貼著他的xiong膛。
“你的扣子,我系的,也只有我能解開,記住了嗎?”
陶家舶喘著粗氣,仰頭,仔仔細細地端詳他。仿佛讓他記住自己的話,他說得很慢,有著不同尋常的認真。
回應(yīng)他的,是脖頸主人的掌心加了力道,裴淮年緊緊握住陶家舶的脖頸,徹底俯下身,咬著他的唇說:“如你所愿,我的主人”。
同居?
月光泄進來一角,窗外彌漫著沉沉的霧靄,裴淮年平躺著一手放在腹前,一手環(huán)抱著陶家舶。
陶家舶側(cè)身窩在裴淮年的肩窩,睡得很沉,綿長的呼吸此起彼伏。他被裴淮年弄了兩次,渴望著神明獎賞的野獸在得償所愿后化身為最兇猛的豺狼,陶家舶的主動,他那份對自己情感和欲望投降的模樣徹底激發(fā)了裴淮年的破壞欲。
腰間,腿間紅印和瘀痕,每一塊都寫著裴淮年的渴望,是尊貴的帕特里克先生從未流露出的渴求。
陶家舶渾然不知的,也忘了某人承諾過的解釋。
和平的氛圍一直持續(xù)到第二天早餐后。
陶家舶望著門口幾只熟悉的行李箱,與這間房屋有著屬于兩個世界的交界線。
他不可置信:“你什么時候把我的行李搬這來了?”
裴淮年從衣帽間走出來,下頜線干凈整潔,矜貴地戴上腕表,他今天要去一趟公司。
聞言抬起手,輕拍陶家舶的背脊,安撫地講:“陶,你住的公寓附近街道都不再安全,那棟樓本身也在昨晚的baozha中受損嚴重。搬過來,嗯?”。
他自作主張,說得煞有介事。
陶家舶不買賬,甩開他的手,面無表情:“裴淮年,你到底知不知道尊重人,同居是需要兩個人商量的,不是依靠你單方面的決定。誰允許你收拾我的東西了?”
裴淮年很單純地聳聳肩,輕松否認:“是drerk收拾的,不是我”。
陶家舶:老子說的是這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