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舶突然有點不自在了,他站起來徑直上了二樓。
室友發(fā)來消息,這周末和女朋友去西班牙參加派對,他把房租放在桌上,請?zhí)占也翱吹椒繓|太太轉(zhuǎn)交。
還勸陶家舶出去社交,爭取一次夜不歸宿。
陶家舶脫掉上衣,走進浴室,看著鏡子里一頭青茬的自己,很酷地想,誰還沒有一次夜不歸宿了?
他也有,
在一個男人家。
裴淮年的船
陶家舶擦著頭發(fā)從浴室出來,聽見敲門聲。
裴淮年紳士地在門外說:“抱歉tao,剛才來的是我的私人助理”。
這里是他家,別說一個私人助理,再來50個陌生人也沒什么好抱歉的。
陶家舶站在門板前不說話,裴淮年頓了一下,像是輕笑了一聲。
裴淮年的房間在二樓走廊的另一側(cè),他又輕輕叩門,像是一種有默契地說hi。
“很晚了,但是我還是想上來問你一個問題”。
他說得很正式,像是一個很要緊的問題。
陶家舶酒醒了,又沒那么好糊弄了,兩個大男人隔著房門聊天,不像話。
不耐煩地出聲:“趕緊問”。
裴淮年也不提要他開門,就用陶家舶可以接受的方式隔著房門。
語氣依舊紳士、溫和。
他問:“你說,不是我不好。我想請你告訴我”
“我怎么好?”
陶家舶:我就不該給你開口說臺詞的機會!
他咚得很用力地敲了一下門,用重量和聲音昭示自己快要沖出去的拳頭。
裴淮年照單全收,不動聲色地威脅:“tao,你忘了我有鑰匙”
?。。。〔灰槪。?/p>
莊園主今晚過于“本分”,陶家舶一時松懈又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你不許進來!”
裴淮年似有若無的哼笑,“好”。
“你發(fā)誓,以你的大莊園發(fā)誓!不會在半夜闖進我的房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