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年早有準備,強勁的大腿遞進陶家舶的腿間,手掌橫在脖頸和腹部,除了制住他并沒有任何別的動作。
“hold
still,tao”。
低沉的聲音像從喉管最深處發(fā)出來的,醇厚的英音陰惻惻的在陶家舶耳邊響起。
上位者命令式的口吻從裴淮年嘴里吐出,藍眼睛里盡是陰郁。
任何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背對著抵在墻上,男性自尊都受到傷害。
陶家舶覺得不舒服,心理上的。
沉重的兩道呼吸聲在房間里此起彼伏,陶家舶雙眼通紅,眼里的陰鷙同樣無法消散。他看不到裴淮年,只覺得對方把頭埋在自己的肩窩,高挺的鼻梁抵在皮膚上。
陶家舶咬著牙,門被敲響。
“威廉先生,該出發(fā)了?!?/p>
“wait”,好一會兒,裴淮年終于從陶家舶的肩窩里抬起頭。
他對門口說了一句之后,并沒有馬上放開陶家舶。
他順著陶家舶背脊摸到后腰,隔著衣服不斷在紋身處摩挲。
“tao,我不喜歡?!?/p>
陶家舶快恨死背后的瘋子了。
裴淮年之前那些追求的神經(jīng)病動作讓他討厭,但他從未像這一刻覺得自己身處危險。
他被一個男人壓在墻上,在很短的時間里失去行動能力。如果對方要做什么,他完全無法反抗。
這樣的危機感讓他腎上腺素飆升。
他沒有回答,求生本能讓他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說任何話,任何話都可能更加刺激裴淮年。
回程的勞斯萊斯中,兩人一路無話,裴淮年接了幾個電話。
車輛很快來到學(xué)校門口,陶家舶逃一樣地下車。
車筐圈住一處無光的地方,里面隨時能探出一只兇猛的野獸。
陶家舶扶著車門,裴淮年從門里叫他。
陶家舶沒有看他,裴淮年的聲音也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他說:“我會再聯(lián)系你”。
砰,門關(guān)上。
陶家舶穿著名貴的衣服,臉色沉的如海上滔天的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