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平淡,這種家人的相處模式在國外并不罕見,但陶家舶卻莫名想到裴淮年的公寓和莊園,空無一人,沒有家人,甚至算不得他的資產。
他搖搖頭甩掉不必要的憐憫,瞥了一眼同事,良久問:“你有跟人冷戰(zhàn)的經驗嗎?”
同事吸了一口氣,瞇著眼問:“你和女朋友冷戰(zhàn)了?不是吧,兄弟,跟女朋友冷戰(zhàn)的男人還算男人嗎?”
陶家舶自動忽略女朋友,只關注了最后半句,他義憤填膺地說:“是??!而且他還是過錯方!”
同事敏銳地注意到陶家舶用的是他,沒說什么,用過來人的經驗說:“todd,好男人多的是,英國男人都冷漠,你要是需要我可以介紹我西班牙的朋友給你,嘴甜心軟,絕不冷戰(zhàn)!”
陶家舶也注意到同事把代詞換成了他,聯(lián)想到陌生的西班牙男人,崆峒癥發(fā)作,立刻拒絕。同事只當他還沒有從一段失敗的感情里走出來,熱情地說自己妹妹正巧單身并傳授了陶家舶5000字的戀愛寶典,留下一句忠告。
“誰先主動,誰就認輸了”。
裴淮年演講結束,從臺上下來。身邊的正好離開,edy挪了挪屁股坐過來。
“明晚我家有一個派對,叫上todd一塊兒來?”
裴淮年解開一顆紐扣,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我們在國王十號訂了一家餐廳,抱歉”。
他眉眼里毫無波瀾,絲毫不肯流露出已經三天沒有收到陶家舶任何消息。
并隱藏他自己也沒有任何動作的事實。
會議已經進行了兩個小時,裴淮年煩悶地搭著腿,杯里的檸檬水幾乎見底。他很少在正式場合表現(xiàn)出不同尋常的舉動。
誠然,他做好了被陶家舶知道真相后會大鬧一場的準備,但對方直接離家出走的舉動還是深深地挑戰(zhàn)了威廉先生的尊嚴。
他以為自己和陶家舶的關系已經很深了,他們親吻,上床,度假。陶家舶會跟他誠實地道出對父親的擔憂和自己迷惘的心思。
裴淮年覺得他完全了解并掌握了陶家舶這個人。
而風箏線幾乎快脫離掌心的時候,裴淮年的怒意完全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平復。
新年演講的活動很多,今年是
上帝究竟管不管?
后院有馬廄,阿拉伯馬五大血系排頭位的庫赫蘭馬,以強健的體格和出色的耐力著稱。白色的身影在馬廄周圍盤旋,陶家舶覺得自己可以馴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