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就那三字!”,陶家舶沒學(xué)過表演,肉麻的話他說不出口。
陶家舶想如果對方否認自己說過,他就用神秘的東方藥水毒啞他!額角的青筋冒氣,惱羞成怒像真被氣到了。
裴淮年起身想抱他,撲了個空。
陶家舶往后退,背靠著沙發(fā),輕揚下巴:“就在那兒說,注意距離”。
裴淮年攏了攏快要垮下來的浴袍,雙腿伸直,搭坐著。
“你問我想從你身上得到什么,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這什么勞什子的不要?!
陶家舶的拳頭握緊了,他怎么會覺得能從一個輕浮的“反派演員”嘴里得到正經(jīng)答案。
“tao,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1000鎊,現(xiàn)金”,陶家舶獅子大開口。
裴淮年站起來往房間里走去,不一會兒,拿出幾捆現(xiàn)金。
英國人還保留著用現(xiàn)金的習(xí)慣,常用面額是20鎊。而裴淮年手里每捆都是100鎊的。
他抽出10張遞到兩人的“三八線”附近。
陶家舶立刻攏到腳邊,揚了揚下巴,“問吧”。
“你喜歡什么樣的人?”
陶家舶不假思索,“漂亮的姑娘”,他說的是實話,也是故意激怒裴淮年。
裴淮年紋絲不動,點點頭表示理解,又問:“我怎么可以追到你”。
陶家舶皺眉,不悅地說:“你覺得你在追我?”
裴淮年直視他,“是的”。
“是個屁!你是死纏爛打,是強迫!”
“你誤會了”,裴淮年平靜理智,他看著被火光籠罩的陶家舶,非常溫和、紳士地說:“如果我的行為讓你困擾,我很”
“打??!你要說你很抱歉對吧”,陶家舶一眼看穿,“你嘴里說著抱歉,我不愿意的事情你哪一樣沒做?”。
裴淮年沒有反駁,湛藍的漂亮眼眸十分專注地望著陶家舶。
陶家舶把酒喝完,“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喜歡我什么”,他打了個酒嗝,深呼吸說:“我不喜歡男人,我只想在英國念完書,然后回國”。
雨天將外界的喧鬧蓋上一塊黑布,客廳昏暗,陶家舶在這樣密閉的空間放松下來。
“我家破產(chǎn)了,三個月前”,他揉了揉臉,臉上沒有笑容,只有疲憊。
他疲于應(yīng)付裴淮年的“追求”,也不想浪費時間陪他玩有錢人的欲拒還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