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回
國”。
裴淮年也站起來,他高一些,身上的西裝還沒有脫去,帶著出席高級別會議的氣勢,居高臨下的眼神里是不容抗拒的強硬。
“我也說過,你不能離開”。
“你要關(guān)我多久?”,陶家舶后退一步,他冰冷的眼神直直射向裴淮年,“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年兩年”。
他皺起眉,似乎忍受不了繼續(xù)和裴淮年待在一個空間里,聲音突然變得尖銳:“你真的喜歡我還只是享受這樣的掌控,可為什么是我?”,他露出痛苦的神色,捂著有些扎手的青茬,眼里是不能理解的恐懼:“為什么是我?你關(guān)別的人不行嗎?一定是我?為什么是我!你究竟有沒有問過我是不是愿意,你這是囚禁??!”
最后幾個字他是吼出來的,破音頂上天花板,與他憤怒的聲音和激動的動作相比,對面的裴淮年顯得鎮(zhèn)定自若。
陶家舶看著他,每一分一秒都注視著他,任何一絲表情,一絲【沒意思】【算了吧】【換個人】的表情,他都必須捕捉到。
他沒時間再陪裴淮年玩兒這些強制愛的游戲,他扯下衣領(lǐng),露出仍然紅腫,周圍皮膚還有些抓痕的紋身。
譏誚地說:“我已經(jīng)如你所愿變成了你的奴隸,你滿意了嗎?尊敬的帕特里克先生”。
在古代,被流放的犯人會被刺上一個刺青,一輩子都擺脫不了囚犯的身份。這件事在陶家舶眼里是一個性質(zhì)的,即使紋身最終可以被擦去,可滋滋作響的筆下,每一針都已經(jīng)將這個世界最恥辱的記憶刺在他心里。
“你覺得自己是我的奴隸?”,裴淮年突然開口,他欲往前走一步,陶家舶立刻向后退,裴淮年說:“陶,你竟然覺得自己是我的奴隸?”
他尾音有細微的顫抖,陶家舶沒有察覺,他指了指鎖骨下的圖案,高聲諷刺的回復:“這就是奴隸主給我的印記,永遠的恥辱印記”。
奴隸主,努力,恥辱,這三個字在裴淮年腦袋里刮起一陣迅猛的颶風。
他一把握住陶家舶的肩膀,手指用力地泛白,指尖近乎掐進肉里。
棕色的頭發(fā)像一團火,熊熊燃燒,眼里的海浪一浪高過一浪,他用力地定住陶家舶想要逃離的身體。
扣住他的后腦,讓他不得不對上自己的眼睛。
然后一字一句地說:“只要你能聽話,我不介意把你當作我的奴隸”。
“我的,奴隸”。
嫁狗隨狗
寒假過半,南肯辛頓一棟公寓樓下緩緩駛?cè)胼v高級轎車。
林茍推門下車,在車邊伸了一個懶腰,頭上翹起一撮呆毛。該死的英國佬,他就是故意的!不過2個小時的車程,至于5點就出發(fā)嗎
他一定故意讓我睡眠不足,變得又呆又笨,哼哼,林茍冷笑一聲,再笨的中國人也比兩位數(shù)加減法都算不清的英國佬聰明!
他提了提褲腰,沒聽見另一側(cè)車門的動靜。林茍蹙眉回頭,這時他身側(cè)的玻璃窗降下來,林茍俯下身,只見bra少爺如上帝親自雕琢的側(cè)臉微微偏轉(zhuǎn)。
林茍聲音不耐煩:“坐著干嘛呢?英國人再怎么坐定也成不了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