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fā)誓,以你的大莊園發(fā)誓!不會在半夜闖進我的房間?!?/p>
什么他的房間,陶家舶腳下的一切都是莊園主的。
他現(xiàn)在管不了這些,他今晚有些不對勁。
裴淮年的手機又響了,他走之前慢條斯理地跟陶家舶道了晚安。
陶家舶深吸一口氣,走出房間,抬頭看雨后的月光。
月色掛得太高,又泛著銀白色的冷意。窗簾被晚風波動,陶家舶側身睡著。
夢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場很濃的霧,從碼頭飄向遠處的深海。
房門被推開,一道人影朝他靠近。
陶家舶被攔在溫熱的懷抱中,無意識地翻過身。
裴淮年的吻落在他額頭,心口鉆出雨后的花田。他看到的每一朵絢麗的花都有著陶家舶的笑容。
路燈亮了又熄滅,月光棲身于無聲的溫柔中。
陶家舶黑色的睫毛微微顫抖,皺了皺鼻子,睡得安然。
裴淮年今晚處理了一家能源公司的十幾名高管,他們身后牽扯著歐洲幾個國家的勢力。裴淮年態(tài)度強硬,幾番周旋。
另外兩輛車并不是因為下暴雨來保護他。他的車被盯上了,而對方的人將在今晚被送上前往南美洲的船。
對方的人自然有安保處理,可今天是他親自下了令。
因為今天他的車里有陶家舶。
他的視線隨著陶家舶呼吸緩緩移動,越來越暗。
處理了一家公司,和一些人,裴淮年并不覺得疲憊。他在彌漫著沐浴香的木床上安然地抱著一艘船。
他的船,自由,年輕,有去五大洋的雄心壯志。
月亮灑在甲板上,潔白,皎潔,干凈有著不滅的生命力。
裴淮年眼里有無數(shù)的波濤打過來,重的可以將陶家舶撕碎。
靜寂的海面,波浪在船底無聲咆哮。
他無比貪戀臂彎中的溫暖,他將唇印在陶家舶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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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陶家舶有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