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陶家舶沒來由的最喜歡他穿黑色,襯得他皮膚更加白皙,一雙藍眸,像黑夜里發(fā)光的精靈。
兩人無話,詭異又和諧的并肩而站。
與池明邁憑欄眺望不同,遠處五光十色的景色根本吸引不了陶家舶。
他比裴淮年落后半個身位,仗著對方看不見自己,視線像長了翅膀的小鳥,在空中虛點幾下,落在對方肩頭。
章泊循那捧花時不時出現(xiàn)在腦中。
陶家舶做了錯事,在前男友面前丟了臉,還屢次三番地碰到罪魁禍首。
他輕咳兩聲,想著道歉的話用什么作為開頭。
“那個那天在畫展我”。
“介意嗎?”
“什么?”,陶家舶眼睜睜看著裴淮年轉(zhuǎn)過身,手指探過來拿走自己叼在唇中間的煙蒂。
然后放進自己嘴里。
猩紅的光點猶如幽夜中蠱惑人心的螢火蟲,陶家舶怔怔地望著對方優(yōu)雅地吸了一口煙。裴淮年拿煙的手勢并不是尋常男人的那樣,他兩指捏著煙尾,捏的隨意,又很有腔調(diào)。
總來客串(不給出場費)
上海延安路高架,早高峰堵成一片。
離公司還有1公里的路口,陶家舶降下車窗,胳膊肘撐著窗框,無奈地看著周圍烏龜爬的車流。
道路窄,紅燈的時間不合理,是上海老馬路的通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