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主體的她能確定,意廷絕對一點毛病也沒有。
地心人的精神體雖然以實體出現(xiàn),也有自己的思想,但其實是地心人的附屬。在地心人存活的情況下,精神體即使受到重創(chuàng)也能再生。
精神體可以向主體傳遞信息,主體的精神供養(yǎng)則決定著精神體的情況。失去主體的精神體會迅速衰弱,并且不可阻止地走向死亡。
就像失蹤的地心人學生的精神體一樣,雖然虛弱,但生命體征穩(wěn)定,象征著學生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想起地心人學生的失蹤,繆意菱的心情又沉下去了幾分。
事情還沒有解決,學生下落不明,繆意菱無法忍受這種事情脫離自己控制的感覺。
尤其,這種事還發(fā)生在自己有責任守護的地心人群體中。
今天祁碉來見她的地表人類身份,雖然讓繆意菱感到措手不及,但仔細想想,這也是一個機會。
畢竟一只狗不可能和祁碉直接說話。
繆意菱抬頭看了看祁碉。
女孩在外面的狀態(tài)和在家里的樣子截然不同。
她現(xiàn)在就像是只警惕的小鳥,嘴唇抿起,睫毛不安地閃動著。彩虹色的卷發(fā)在腦后扎成一個亂糟糟的小揪,像是鳥雀翹起的蓬松尾羽。
我有那么可怕嗎,繆意菱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看多了祁碉強行黏著自己的放松樣子,現(xiàn)在看到女孩陌生而緊張的神情,繆意菱心中不知道為什么莫名不爽。
就像是自己家里養(yǎng)的小狗有一天突然表現(xiàn)得很警惕,像是不認識自己了一樣。
繆意菱清了清嗓子,主動搭話:方便告訴我你的名字嗎,診所需要登記主人的真實信息。
祁碉沒有預料到這個長相冷淡疏離的女人會突然和自己說話,愣了一下才回答:好,我叫祁碉,家住在不遠。
祁碉沒有和她說實話,這讓繆意菱心里更不痛快了。
雖然理智上欣慰于祁碉對人還是有基本的防備心,不會把自己的詳細住處隨便透露給陌生人,尤其是現(xiàn)在身上有疑點的陌生人
但當她自己就是那個被警惕的陌生人的時候,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祁碉完全不知道為什么剛才就沒有笑意的獸醫(yī),現(xiàn)在臉上的表情更是冷若冰霜。
她忐忑地問:是鐵塊出了什么問題嗎?
繆意菱淡淡地說:不是,它好得很。
祁碉懵懵懂懂地點頭:那就好,其實我家里還有另一只狗,等過幾天我也帶她來診所檢查一下身體。
繆意菱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