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廷的后腿蹬了蹬。
祁碉的注意力被拉回到小狗的身上。
她把小狗舉到面前,輕聲細語地問:你醒啦?
橙紅色的虹膜緩緩張開,剛睡醒的小狗耷拉著眼皮,神情還有點茫然。
但隨著它逐漸清醒,意識到自己在哪里,小狗倏然瞪大了眼睛。
它感覺自己還在做夢。
祁碉感受到了它的僵硬,有些擔心地摸了摸它的頭。
怎么啦,嚇到了?她問。
其實她來這邊不僅是為了查看繆意菱是不是那個使用干擾器的人,也是想順便給她的鐵塊做個檢查,看看它身體怎么樣。
萊克斯打來的錢,祁碉自己還一分錢沒花,倒是心甘情愿地花在小狗身上。
就是鐵餅一大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否則可以把它們一起帶來檢查身體的。
正當祁碉想著自己家里那只神出鬼沒的大狗,今天又去哪里巡視地盤了的時候,走廊處傳來了腳步聲。
清脆的高跟靴敲擊地面的聲音。
從走廊的另一邊轉(zhuǎn)出兩個人,一個是在前臺工作的大學生齊勉,另一個是祁碉沒見過的黑發(fā)女人。
女人身材修長,濃密的黑發(fā)盤在腦后,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銀色細框眼鏡,神情冷淡。
她一只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另一只手點擊著光腦上的電子病歷。
走到離祁碉不到五米遠的時候,她開口:有什么
這句話說到一半,隨著女人抬頭看清了祁碉和她懷里的小狗,后半部分戛然而止。
祁碉疑惑地看著她,不知道為什么聯(lián)想到了剛才小狗剛醒的時候,那種呆愣和不敢置信的神情。
不知道為什么,兩者很像。
女人愣了兩秒,輕咳一聲:不好意思,想到了些事情。
祁碉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她還是點頭,裝作理解的樣子。
女人向她點頭示意:我是繆意菱,這家診所的醫(yī)生。
她的視線往下移,看向不知道為什么開始細微地打哆嗦的卷毛小狗,瞇起狹長的雙眼。
它怎么了?繆意菱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