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風眉頭一皺:“怎么回事?”
“昨夜主子心情難受,要了些果子酒,一個人在閣樓上喝酒,屬下?lián)闹髯?,就在閣樓邊守著,后來沒想到太子竟然來了,他的兩個侍衛(wèi)將屬下制住,太子則是去了閣樓待了兩刻鐘有多,屬下沒能護好主子,請樓主責罰?!?/p>
“啪!”霍長風一張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齒:“這個混賬,欺人太甚?!?/p>
明誅依舊跪著:“只怪屬下武功太低”
霍長風看得出來他很自責,深吸口氣壓制怒火,拍拍他肩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這個年紀武功已經(jīng)不錯了,若不然也不會讓你守在喬喬身邊,再說,他們兩個打你一個,不公平,打架這東西,不講君子風度,贏了才是硬道理,回去我就給喬喬多安排些人手,以后必須把沈府的墻給我守嚴實,知道不?”
明誅低頭:“屬下明白?!?/p>
霍長風端起旁邊的酒杯一飲而盡,目光如炬,仿佛有熊熊火焰燃燒:“走,今晚就去守一守?!?/p>
霍長風去沈府守,真的就只是一時之氣,想碰碰運氣,看看那個登徒子還敢不敢來。
結果沒想到竟然真的等到了前來偷香竊玉的太子爺。
霍長風磨牙,這膽子可真夠肥的,今晚他若是不來,這人是不是又摸到喬喬的房間里去了?
容君執(zhí)看到霍長風的第一眼沒認出來,他沒見過霍長風,但是那張臉上有沈錦喬的影子,想想沈錦喬為數(shù)不多的親戚,還有霍長風那不羈的姿態(tài),很快就跟眼前之人對上號了。
霍長風很干脆,都不等太子把他的身份點出來,霸氣道:“城西楓林,恭候太子殿下?!?/p>
容君執(zhí)看了看面前的沈府,他只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想要來看看沈錦喬的反應,哪怕說一句話都好,今日他一天都沒辦法安心下來看書,腦海里全都是她的
眼下看來,怕是不成了。
容君執(zhí)騎馬去城西,紅楓林里,楓葉完全凋零,只有光禿禿的樹杈。
一片空地上點了一大堆篝火,冷風吹來,火光搖曳,紅楓的樹枝看起來像是妖魔亂舞,伴隨著地面樹葉沙沙的聲音和枯木枝被吹斷的‘噼啪’之聲,聽起來很嚇人,因此晚上這里一個人影都沒有,倒是很適合談點兒動手的事情。
霍長風抱著長劍靠在樹干上,看起來等候多時。
太子下馬走過去,想到霍長風的身份,拱手,客氣道:“霍前輩。”
霍長風見此冷哼一聲:“太子殿下尊貴之軀,何須對鄙人一介俗人見禮?”
那看透一切的目光,就差指著太子的鼻子說他居心不良了,而那態(tài)度,何止是囂張?
這天下還沒幾人敢對著容君執(zhí)這個太子這樣說話。
太子沒有惱怒,倒是有些無奈:“霍前輩似乎對孤有什么誤解?”
霍長風一張臭臉:“誤解?你說我誤解你哪點兒了?你敢說今日的局面跟你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太子聞言笑了:“當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霍前輩一眼就看出來了,可那最該知道的人卻還迷糊得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