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喬倒是跟玉珠打好招呼了,不過等下要是見到某人,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打招呼。
硬著頭皮走上去,亭閣是有門的,兩扇門連通,四面圍起來有窗,若是遇到大風雨,這里可以避雨。
沈錦喬剛剛走進去,身后的門就關(guān)上了。
飛花亭內(nèi)只有一人,一身銀白龍服的太子爺坐在窗邊不知道等了多久,一手靠在窗沿上,一手拿著一塊玉佩把玩。
聽到沈錦喬進來的腳步聲他也沒有回頭,仿佛窗外有什么吸引他的風景。
“參見太子殿下?!鄙蝈\喬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
半響,太子沒有答應。
沈錦喬抬眼看著他,只看到半張側(cè)臉,輪廓線條完美,好看依舊,就是有點兒冷。
沈錦喬站直身子,太子不搭理她,她有點兒不知道該是進還是退了,只是剛剛那有些忐忑激動的心倒是平復了些,她是不是來遲了,太子生氣了?
“殿下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沈錦喬又問。
這一次太子倒是有了動作,緩緩轉(zhuǎn)頭看著她,目光有些冷,也有些復雜:“孤不叫你來,你都不會來見我?”
雁行衛(wèi)的令牌在她手里,雁七的身份給她留著,東宮她可以出行自由,可她根本就沒想過去見他。
別的女人求而不得的都握在她手里了,卻被她放在一邊晾著。
沈錦喬不敢直視太子的眼睛,總覺得里面那些情緒看得讓人心驚:“這幾日到處拜年,家里事情很多,我也沒時間?!?/p>
容君執(zhí):“”意思是他太閑了?
沈錦喬那表情看著像是做錯了事情,但是很明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他這滿腔心思和壓抑倒像是自作多情了。
起身,靠近,低頭凝著她撲閃的睫毛,傾身靠在她耳邊:“那現(xiàn)在見到了,有什么話想對孤說?”
這么進的距離,曖昧得讓人承受不住,沈錦喬要往后退,容君執(zhí)卻一把扣住她的腰拉近:“想好了再說?!?/p>
這話聽著更像是威脅,尤其是他的呼吸都噴灑在她的脖子上,沈錦喬緊張得顫栗,寒毛都快豎起來了。
太子爺?shù)故呛苡心托牡牡龋郎蝈\喬害羞矜持,但是他迫切的想要些答案,大年夜那晚有點兒超出他的預料,但他很滿意。
這一次可不像上一次一樣她喝醉了,那現(xiàn)在,也該不一樣了。
然后,太子等到了沈錦喬舉起手,手中拿著一塊玉扣:“這個有點兒小殿下別嫌棄?!?/p>
容君執(zhí):“”
他以為到這個地步,就算是快木頭,那也該開竅了,可很顯然,沈錦喬不是一般的木頭。
“這就是你要對孤說的?”
沈錦喬點頭,她已經(jīng)給太子打磨了不少東西,但這塊玉扣是她自己的,算起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送太子東西,所以,還挺緊張的,怕他不收。
上次荷包不算,那是太子要她繡的。
容君執(zhí)深吸口氣,氣得想笑,長得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就是個榆木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