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shù)日,都是這般情形,連翠嬸都看出來了不對勁。
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看出來陶芙品性溫良但就是有些犯倔,不忍看她受了冷落,因而把陶芙拉到一邊勸道:
“小娘子,這幾日公子都和佩蘭宿在一起,這樣下去怎么行?
“做女人的,得小意順從,才得男人疼愛。這男女之間分開久了感情也就淡了,你學(xué)學(xué)人家佩蘭,主動點(diǎn)。”
陶芙神色淡淡,自己本就沒做什么虧心事,他非要無中生有,把錯怪到她身上,他愛睡哪就睡,與她何干。
“嬸子,沒事的,你別擔(dān)心。”
陶芙安撫地回以翠嬸一笑,只是自己不能外出,只能辛苦鳳仙了。
這幾日她也沒空閑,根據(jù)自己那日在八寶齋的觀察,根據(jù)不同的氣質(zhì)風(fēng)格,調(diào)制了數(shù)種香油,分裝在集市上買來的精美瓷瓶中,讓鳳仙拿去聚德茶館。
若是有了銷路,便可在附近租下鋪?zhàn)樱挥迷倥苣敲催h(yuǎn)的路了。
陸伯韜本以為冷落她幾日,氣消了,她服個軟這事就算翻篇了,可等了幾日,她表面上柔柔順順,可就是不主動,他握著手中的書,眉頭無意識地?cái)Q起。
即便她不是有意勾引七皇子,可讓其他男子對她動心就是她的不對。母親說得對,不能讓她太過得意了,該讓她認(rèn)清自己的位置。
這晚,陸伯韜一反往常沾床就睡的習(xí)慣,伸手?jǐn)堊×伺逄m,佩蘭頓時受寵若驚,趴在陸伯韜懷里,素手纖纖向下。
陸伯韜沒有阻攔,之后的一切發(fā)生的倉促而潦草,仿佛是完成一堂必須完成的課業(yè)。
佩蘭撐著發(fā)軟的身子披了件薄衫起身,甜得發(fā)膩的聲音沖外面叫水,并指名要陶芙伺候。
陶芙從后院打了水進(jìn)浴室,沒有抬頭看他們一眼,替陸伯韜擦拭身子時,因剛才佩蘭身上太過濃艷的香氣熏得雙眼濕潤,看在陸伯韜的眼里,像極了受了委屈的樣子,他掐著陶芙的下巴微微仰起,疑惑地打量:
“哭了?”
陶芙眨了眨眼睛,別過臉去。
他本就不會只寵幸她一人,以后甚至妻妾成群,她怎么可能會為此流淚,但她不想解釋。
然而陸伯韜見她不說話,眸色閃過糾結(jié),喉頭滾了滾,想安撫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又過了幾天,陸伯韜終于覺得冷落她夠久了,男子漢大丈夫,主動一回也無妨,這天他早早回到院里。
凈手準(zhǔn)備吃飯時,突然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衛(wèi)宣提著一只鹿腿興沖沖進(jìn)來,陳萊,沈嘉,七皇子也緊隨其后。
“子承,快拿去廚房做了?!?/p>
陸伯韜眼神暗了暗,忙起身相迎,將鹿腿遞給身后的陶芙,轉(zhuǎn)身道:
“諸位兄弟,快請坐?!?/p>
雙手抱著鹿腿,陶芙朝裴公子等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低頭往后院走,素白裙擺輕蕩,裴元走在最后,視線若有似無地飄了過去。
佩蘭對幾位貴人福了福,連忙擺好酒杯,滿上酒,退出了屋子。
幾位一同舉杯飲盡,陸伯韜放下酒杯,似是玩笑道:
“裴兄,這些日似乎很閑哪?”
衛(wèi)宣好奇地看過來,一連幾日他連裴元的影子都看不到,訝道:
“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