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喬在家里裝病兩天,冷憶送信來讓她出去打獵散心。
她也覺得自己該散心了,折騰了半天卻沒抓到自己想要抓的人,反倒是自己折進去幾個人,就連明誅都受傷了。
雖然明誅掩藏了身份沒有暴露她,但怎么說也算是打草驚蛇,想要再做點兒什么怕是有點兒難。
這個時候她又不免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那個人,他說只要她找到他就可以做交易,她并非沒找過,但這難度無異于她去找仇人,太難了。
可偏偏那人是一定會知道她的仇人是誰。
兩條路,同一個結(jié)果,但都是一樣的難。
樓臺水榭,碧色連天,芙蓉綽約。
沈錦喬穿著單薄的白色衣衫坐在邊上,赤裸的玉足在陽光下泛著瑩潤光澤,輕輕點在水面,蕩開一圈一圈的漣漪。
目光落在水中,空洞失神:“阿娘,喬喬是不是太弱了,要什么時候才能給你報仇?”
娘的死,爹爹都不知道內(nèi)情,外公也許是知道的,但是他卻不告訴她,而是將這當(dāng)做對她的考驗,讓她親手去報仇。
他們這些老人啊,總愛給后輩出難題,他們什么都知道,卻什么都不說,老神在在,裝高深莫測,以為自己都是那跳脫棋盤之外的看客。
看著那塵世中的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看一個個后生在陰謀詭計里面苦苦掙扎,非要等到他們遍體鱗傷了才出來告訴真相,還一副自己藏著真相在心頭多么痛苦還全都是為了你好的樣子。
簡直有病。
虧得那是她外公,她不能大逆不道,若是別人家的老頭子,她早把他氣死墳頭草都有三丈高了。
然而,生氣歸生氣,她現(xiàn)在也改變不了現(xiàn)狀。
報仇的事情只能慢慢來,為了不讓自己憋死,是該去散散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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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郊外有專門的皇家獵場,圍了幾十座山峰,屬于皇帝所有,專供皇帝打獵之用。
除了皇帝,其他貴族也可以來,除了身份地位之外,每開一次獵場必須支付一千兩黃金,這些錢都是要進入國庫的,就算是皇子也得照樣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