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回蕩在房間里。
對方的視線擁有重量,仿佛時隔多年的描摹,令人難以招架。
溫漾偏過頭,像是在回避這明顯的注視,淡道:“別紋身?!?/p>
毫不在意老板千叮嚀萬囑咐的“好好招待貴客”。
許珩斂了視線,目光落在四周她工作的地方,慢慢打量著,沒有對她作為紋身師勸客人別紋身這件事作出評價,只是嗓音溫和地問道:“為什么?”
“疼。”
溫漾說。
“還有嗎?”
許珩的目光又重新落在她的臉上。
她微微蹙著眉,似乎是在思考。
過了幾秒。
“麻煩?!?/p>
她又說。
像是費勁心思才想出的答案。
“嗯?!?/p>
許珩應和著她,但又說:“好像也能接受。”
“……”
溫漾露出了一個仿佛忍耐般的神情,眼睫垂落下來,好半天沒有說話。
許珩說:“你們這里有紋身的圖案相冊嗎?”
溫漾聽見了,但是沒有動作。
“怎么了?”
許珩問,而后抬手去拿一旁很厚的冊子,“是要我自己拿嗎?”
手還沒碰到。
溫漾忽然用手掌按在了冊子上,以一個很防備的姿勢,聲音很低地重復,“不要紋身?!?/p>
“為什么?”
許珩再一次問道,目光溫和地注視著她的眼睛。
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