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漾,”他說,“誰教你的?”
這樣的哥哥讓溫漾有一點陌生。
沒有驚訝,
也沒有高興或者厭惡。
她有點摸不準哥哥的意思。
哥哥對她一直很好,也從不會拒絕她。
但哥哥為什么生氣了?
“阿漾。”
許珩的聲音沉了下來,
溫柔的外衣褪下,
是哥哥身上從未見過的壓迫。
“誰跟你說了什么?”
他問。
那幾乎是一種審視的冰冷的目光。
溫漾絞在一起的指節(jié)不自覺地收緊,
心里感到有些不安,聲音低了下去,“……沒有人教我?!?/p>
“那你知道結(jié)婚是什么意思嗎?阿漾,你怎么能——”
許珩的目光猶如實質(zhì)地看著她,
頭一次展露出一種仿佛無機質(zhì)的鋒利的情緒。
與往日的他完全不同。
那仿佛咄咄逼人一般的眼神。
溫漾微微怔住了。
而后,她身體本能地往后瑟縮了一下。
仿佛被他嚇到了。
許珩的話音也因此戛然而止。
空氣好像忽然凝固,變得極為沉悶。
他眼睫慢慢垂下,
身上那瞬間展露的尖銳盡數(shù)消失,又恢復(fù)成了那個溫和的兄長。
“阿漾。”
他輕按了一下眉心,聲音似乎帶著一點微不可察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