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過。
溫漾從被窩里鉆了出來,有些難耐地shenyin了一聲。
而后她按亮旁邊的燈,起了身,走到梳妝臺前。
透過鏡子,她看見自己脖頸、xiong口、手臂上的皮膚布滿了緋紅的抓痕。
自己撓的。
因為很癢。
溫漾忍不住又抓了抓。
被這癢意折磨了兩個多小時,溫漾的耐心和脾氣都被消磨干凈了,很難得地生出了一些煩躁的情緒。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不是她的家,這里沒有她的過敏藥。
溫漾咬了咬唇,像沒頭蒼蠅般在房間里轉了會兒。
實在難受得厲害,她打開了門,走到了三樓的公共區(qū)域。
飲水區(qū)離她的房間很近,桌上擺放了一排干凈的杯子,還有兩個粉白的馬克杯,看樣子是給她的。
她接了一杯冷水,灌下大半后才慢慢走到露天陽臺的位置。
靠在欄桿上,感受著夏日的夜風,拂過發(fā)燙的皮膚,帶來了些許涼意。
似乎舒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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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珩睜開眼,眸底是還沒來得及散去的睡意和倦懶。
他撐起身,接通了枕邊吵個不停的電話。
電話那頭聲音很急。
“許珩,你睡了嗎?不管你睡了沒,你先別睡,江湖救急啊哥,為什么我這代碼寫出來特么不帶動一下的?老子不是照著書上一步步來的?!”
許珩按了按眉心,嗓音有些啞,“上周的設計題?”
室友周澈在那頭快瘋了,“對啊,這傻比設計題,我改了三天了,還不動??!特么比女人還難伺候,我真是草了?!?/p>
許珩看了一眼時間,說:“你發(fā)我吧,我現在幫你看看?!?/p>
“哥,許珩,你是我親哥!馬上發(fā)你!”
周澈那邊立刻就把程序發(fā)了過去,松懈下來后,忍不住感嘆了句,“哎,還是你好啊許珩,你知道嗎?我剛給沈隨之打電話問程序怎么寫的,他讓老子半夜不睡就去死,臥槽,他是人嗎?就這么對他的親親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