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我覺得師尊他老人家應(yīng)該還要再調(diào)理個一兩天!”
李鸞鳳纖細(xì)的手指無意識地捻著一縷垂下的青絲說道。
她斜倚在窗欞旁,窗外靈泉蒸騰的薄霧給她姣好的側(cè)臉蒙上一層朦朧。
而聽到這話,獨孤傲霜那清冷如霜雪的面容上也罕見地流露出一絲深以為然的神色。
她覺得,哪怕是以師尊那深不可測的底蘊和堪稱“怪物”的恢復(fù)力,三天時間估摸著離真正恢復(fù)元氣,還差著不少火候。
一想到師尊可能的狼狽模樣,她唇角幾不可察地彎了一下,又迅速恢復(fù)如初。
“逆徒,為師給你一個求饒的機(jī)會。”
清冷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慵懶嗓音在耳畔響起,如同冰珠落玉盤。謝曦雪蓮步輕移,曳地的月白衣裙拂過光潔的地板,無聲無息地來到幾乎癱軟在地的江塵羽身旁。
她微微俯身,將一只帶著沁涼溫度、卻又無比柔軟的纖手,帶著一種近乎憐惜的意味,輕輕落在了他凌亂發(fā)絲上揉了揉。
求饒?
這兩個字像針一樣刺入江塵羽混沌疲憊的腦海,讓他本就昏沉的意識有了一絲清明。
他陷入了沉默,體內(nèi)殘留的丹藥藥力與透支過度的虛弱感交織撕扯。
但在那短暫的猶豫之后,他又選擇硬氣一把!
畢竟。
他對眼前這位師尊,了解得實在太深了!
這些天暗無天日、堪稱“酷刑”的“教訓(xùn)”輪番上演,謝曦雪胸中那股滔天的怒火,其實早已在他一次次“精疲力竭”的“配合”下,不知不覺地消散了大半。
此刻她眼中的冰寒,更多是習(xí)慣性的威嚴(yán)。
他篤定,就算自己現(xiàn)在擺出一副寧死不屈、桀驁不馴的模樣,謝曦雪也絕不會像最初那樣,真舍得再下狠手“教訓(xùn)”他。
頂多就是嘴上再兇幾句,或者象征性地擰兩下出出氣罷了。
‘況且,我之前求饒求過那么多次了都沒有丁點兒用處!’
‘不光是師尊她老人家,就連……’
他的目光掃過空蕩蕩、卻仿佛還殘留著旖旎與“暴行”痕跡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