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樹甚至沒有發(fā)現(xiàn)豪車的到來,立刻追問道:“你的核心在哪里?”
姜久生沒有再說話,眉頭微微蹙起但神色一松。
這意味著他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自己暴露出致命的秘密,但言靈的控制對他來說也到此為止了。他不會說出更多,至少在下一個回合輸?shù)糁?,他可以不再回答任何問題。
他等待著甄樹宣布下一個回合開始,但甄樹沒有說話。
下一個回合還有必要嗎?
甄樹覺得沒有,按照他先前公布的規(guī)矩,這一戰(zhàn)五局三勝。己方已經(jīng)勝利兩次,
數(shù)萬怪物如洶涌的黑色潮水般朝著姜久生涌去。它們嘶吼著、咆哮著,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空氣中彌漫著令人膽寒的肅殺氣息。
姜久生臉色一變,他顯然沒料到這些本應(yīng)受他掌控的造物竟會反戈相向,連忙在xiong前虛抓一把,拋向怪物們。他的衣物從黑色蛻變?yōu)榘咨?,與此同時,那蟄伏著的黑色怪物如離弦之箭,騰空而起,舒展扁平的身軀,好似一張被用力抖開的黑色薄毯,迅速蔓延,竟遮天蔽日,頃刻間便覆蓋了半個校園。
光線驟然一暗,天地仿佛被黑暗浸染。
這巨大的“薄毯”,用幕布來形容或許更為貼切。它雖身形龐大,卻極為靈活,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怪物大軍俯沖裹去。
灰兔猛地一跺腳,大地好似被激怒的猛獸,劇烈震顫起來。以她為中心,一道道粗壯的土柱從地面破土而出。與此同時,甄樹在旁施展言靈的力量加固土柱,增強其氣勢,又令土柱頂端尖銳如刺。就在這時,只聽刺啦一聲,那遮天的黑色天幕便被戳出無數(shù)個窟窿。
他大喊一聲:“卷!”
幕布怎么展開的,便被怎么卷起來,從天上墜落,落進(jìn)怪物大軍之中。
只要是掉在地上的東西,灰兔都能知道。她一招手,一雙碎石凝聚而成的手便捧著幕布怪物來到里尤身邊,等里尤接過它,碎石散落一地。
里尤身后,由條石拼接而成的高背椅緩緩搭建而出。地上的泥土仿若有了靈性,輕輕托舉著她坐下。緊接著,地面不斷騰升,向上攀升了十幾米,直至里尤能夠俯瞰下方激烈的戰(zhàn)局,才停了下來。
里尤看向灰兔,灰兔的身影已經(jīng)虛幻無比,仿佛再遭受一丁點的攻擊就要消失??伤谛ΓΦ煤荛_心。
里尤知道,岑尤尤為什么不阻攔灰兔,她現(xiàn)在同樣不會阻攔對方報仇。
甄樹就像先前助力灰兔那般,不斷增強怪物大軍的戰(zhàn)斗力。一只4級的怪物首個突破姜久生的防御,接著他開始不斷受傷。
甄樹見狀,直接參與作戰(zhàn)。他的戰(zhàn)斗技巧是在死亡中磨練出來的,頓時逼得姜久生難以從怪物的包圍中得到片刻休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姜久生絕望了。
他已經(jīng)堅持不了多久了。
甄樹看出這一點,笑著說:“我不知道你的核心在哪里,但只要把你拆開,總能找到它的?!?/p>
姜久生顫抖起來,大喊道:“不,你們不能這樣……我認(rèn)輸,只要不殺我,我可以什么都聽你們的。我的新科技,灰兔!我有能力讓動物擁有思想,還有很多有價值的研究。饒過我……”
姜久生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臉上滿是哀求之色。
甄樹有些吃驚,若是他落到姜久生的境地,絕不會跪地求饒。人可以死,但基本的尊嚴(yán)總要有吧?姜久生還真的沒有,他嘲諷道:“如此強大的力量,怎么會讓你這樣的家伙得到?!?/p>
我怎么知道為什么?
我還想知道上天為什么讓我生而帶著疾病呢!
“死亡”是姜久生的執(zhí)念,臨死之前,他異化為怪物??沙蔀楣治?,也不代表就不受死亡的威脅,為此他一步步成為2級污染源,但一只2級污染源并不足以讓他安枕無憂。
可要繼續(xù)進(jìn)階,必須在領(lǐng)域類培養(yǎng)出一個2級的污染源。
多么大的執(zhí)念才能讓生物一經(jīng)異化便成為2級污染源,讓3級的下屬晉升2級可不可以?不行!
這不滿足他晉升的條件,故而他發(fā)現(xiàn)岑尤尤的時候,不知道有多么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