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里的餃子表面結(jié)了一層冰渣,她將水重新煮開,把餃子一個個小心地下入鍋中。
熱氣氤氳間,商宗已經(jīng)布置起碗筷。
梁驚水眉眼一彎,用湯勺推動著餃子,趁勢將那個標記過的、包著硬幣的餃子盛到他碗里。
可最后,咬到硬幣的卻是她自己。那枚硬幣硌得她門牙發(fā)麻,梁驚水齜牙咧嘴地問商宗:“你故意的,對不對?”
“這表明新的一年里,你將會招財進寶,事事如意。”商宗深情一笑,說,“好運是主動跑到你那去的,不賴我?!?/p>
梁驚水很想回一句,招財進寶未必能成,但新的一年里沒有他,事事如意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也明白,約定好的事情不能變。只有在這段時光盡情快樂,不留遺憾地收尾,他們的生活才能保持辛德瑞拉與王子相遇前的原貌。
該窮窮,該富富,不再跨出那個框框。
雖然不是原著中的happy
endg,但至少,開放式的結(jié)尾比徹底的be好些。
那晚,商宗沉浸在報復性工作中,獨自待在書房開視頻會議。
梁驚水早早醒來,眺望魚肚白的天際,身側(cè)的被褥整齊如初,那人一夜未眠。
……
日落時分,夕陽的余暉灑進公寓。
郭璟佑高舉雙手,嘴里拖長了一聲怪調(diào),從沙發(fā)上鯉魚打挺地彈起來。
一抬眼就對上梁驚水嫌惡的表情,他愣了愣,環(huán)顧四周,才想起來自己是在東京。
郭璟佑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卷到脖子下的花襯衣,活動了一下肩膀:“可能時差沒調(diào)好,不知道怎么,突然間困到睡著了?!?/p>
“一小時時差沒調(diào)好?”
“現(xiàn)在一小時的睡眠對我有多寶貴、多難得,你懂嗎?”
那嘚吧樣看著就煩。梁驚水彎腰拉開茶幾的抽屜,郭璟佑立刻抬腿往后縮了縮,生怕被牽連似的。
梁驚水從煙盒里敲出一根,牙關(guān)咬著過濾嘴,起身走到窗前。
可打火機無論怎么按都只蹦出幾顆火星子,怎么也點不著。她肩膀一塌,頹然嘆了口又長又沉的氣。
這倆人來日本跟度蜜月的小夫妻似的,哪還能鬧心情不好這一出?
郭璟佑想不通,但也識相地從兜里摸出打火機過去。
齒輪波動兩圈,紫藍色的火焰呲一聲燃到女孩煙頭下,照得她臉龐豐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