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水……我顧不得那么多了,”陸承羨聲音低低的,“我現(xiàn)在就買一張直飛的機票找你,我好想你,好想回到我們最恩愛的那些時光?!?/p>
梁驚水連他嘴里蹦出來的標點符號都不會再信,漫不經(jīng)心回:“嗯,你盡快?!?/p>
陸承羨還越發(fā)堅定:“等我?!?/p>
手機恢復(fù)屏保畫面,梁驚水意味深長地牽起一側(cè)唇角,把手機塞進裙后的口袋里。
零點剛過,包廂里的人橫七豎八地歪倒著,梁驚水也沒心思一個人對著屏幕唱獨角戲,便下了樓,站在門口的紅色信箱旁抽煙。
裊裊的煙霧升騰,她微微瞇起眼,回想起那天清晨chloe對她說的話——“你該不會真對他的過去一無所知吧?”
商宗的過去她的確一無所知,當時正等著聽點火辣的往事時,chloe卻喉頭一抖,像是忌憚什么似的,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然后像丟燙手山芋一樣把黑卡扔回來,嘟囔著討厭歸討厭,她可不敢真花這個人的錢。
商宗是怪獸嗎?這么嚇人。
梁驚水腦海中不自覺浮現(xiàn)出男人那總是流露著深情的眉眼。他是個毫無保留的愛人,這一點毋庸置疑,恨不得將所有的愛意傾注到她身上,事無巨細地體察她的需求。
有天晚上她起夜好幾次,大概是生理期前嗜甜又失眠的緣故。她郁郁寡歡地給商宗發(fā)了條消息,說想吃泰昌餅家的蛋撻。
那個時間點,她原本也沒指望有什么回應(yīng),可一個小時后,商宗竟帶著一盒新鮮出爐的蛋撻出現(xiàn)在樓下。
印象深刻的是,駕駛座上的商宗穿了一件純棉睡袍,xiong前繡著半島酒店的銀色滾邊標識,看來是從酒店出來直接趕往剛開始備材料的店面,手里捧著一盒還冒著熱氣的蛋撻。
他用一雙溫柔的灰眸看著她,輕聲說了句“surprise”。
那陣他們幾乎日日見面,也次次都會在車內(nèi)擁吻。
車窗玻璃厚重而漆黑,像一道帷幕,將車內(nèi)的一切秘密包裹得滴水不漏。
梁驚水氣喘吁吁地攀著他的睡衣領(lǐng),口腔中蛋撻的甜膩與男人唇齒間的干果香交織在一起。她曾說過喜歡他新?lián)Q的雪茄味,從此他便只抽這一種。
她冒出個念頭:“那些狗仔會不會覺得奇怪,怎么
共謀的偷覷者
搭訕者的話術(shù)如出一轍,
先拋出一個英文名,從頭到腳把梁驚水夸了個遍,最后笑著問她要不要一起喝點。
拒絕了第五個自稱jan的男人后,梁驚水不禁暗自琢磨,
這些衣冠楚楚的人里,
有多少抱著“一夜之后兩不相欠”的心態(tài)。
她甚至覺得,
今晚過后,她和商宗的關(guān)系大概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