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綏抑以為自己開了一路的車,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但聽到?jīng)r嘉一說在一起第一天,他還是沒忍住,手指在膝蓋上摩挲。
“催眠有一點后遺癥需要解決一下。”
“比如?”
謝綏抑的指尖在膝蓋上輕敲,緩緩回答:“失眠,噩夢。”
“沒了?”
跟陳述說的差不多,但況嘉一記得還有一樣,他問:“剛剛在路上我打電話給你,是你自己想掛電話,還是不受控制地把電話掛了?”
謝綏抑一時沒有回答,況嘉一也不著急,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等他。
兩人各自占據(jù)長沙發(fā)的一端,況嘉一挪挪屁股,腳碰到謝綏抑大腿。
謝綏抑虛虛圈了圈況嘉一腳踝,手下溫度冰涼,他扯過搭在沙發(fā)上的薄毯給況嘉一蓋上。
“回答我呀。”況嘉一腳踢了踢他。
“我分不清?!敝x綏抑看起來不想聊這件事,他說:“別問了,以后不會再發(fā)生。”
“那你什么時候開始看心理醫(yī)生的?”
見況嘉一不肯放棄,謝綏抑只能挑著說:“從遠溪回臨江,你說不相信我開始。我知道我有問題,即使沒接受催眠之前我也有,之前不在乎,現(xiàn)在”
謝綏抑卡頓了一下,低語,“在改了?!?/p>
“那多久見一次醫(yī)生?上次是什么時候?”
“上個月。見面的次數(shù)不固定,之前多一點,現(xiàn)在很少。”
況嘉一執(zhí)著地追問:“多是指天天嗎?”
謝綏抑不想回答,他不想要況嘉一知道他看心理醫(yī)生這件事,但況嘉一似乎不聽到回答不罷休,謝綏抑無奈地說:“不是,見你之前會聊一下,還有見你之后?!?/p>
“這樣啊?!睕r嘉一若有所思道,“突然變得那么會說話,還以為你去哪里報班了,原來是去看醫(yī)生了?!?/p>
“嗯。”
“為什么不告訴我?”
謝綏抑看他,回答不想要況嘉一可憐他顯得矯情,答不想要況嘉一心疼他又太給自己貼金,謝綏抑說:“不好的事,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