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嘉一抬高手,把冰棍挪遠,“不給,自己買去。”
胖哥震驚,“況嘉一?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小氣了?”
況嘉一笑,“你買,我出錢,請你吃好嗎?”
“不,我就要吃你手里那個?!?/p>
“不好吧?!睕r嘉一為難地看著他,“男男有別?!?/p>
小胖不可思議地大喊,“上次打球,你們那么多人喝我一瓶水,我怎么沒看到男男有別?”
“我應該沒喝吧?!睕r嘉一回想了一下,確定道:“我沒喝?!?/p>
“你?!你?!毙∨帜懔税胩鞗]說出話,周任航走過來攬著他的肩,“別你了哥們,我剛剛已經(jīng)問過一次了,也被拒絕?!?/p>
他把新買來的藍莓夾心黑巧脆皮雪糕遞給小胖,“我們吃這個,不吃那低級玩意?!?/p>
況嘉一無奈地放下手,兩三口把冰棍咬掉,說:“你們倆幼不幼稚?!?/p>
兩人同時咬下一口雪糕,陶醉地享受,不理況嘉一。
“暑假什么計劃?要不出國玩去?畢竟高二升高三的暑假可就沒那么多時間了。”周任航說。
小胖含著雪糕說:“我得去補課吧。”
周任航:“牛哇。清北小苗子?!?/p>
“不敢?!毙∨植惶靡馑?,眼睛里又含著憧憬,“現(xiàn)在說還太早了?!?/p>
況嘉一鼓勵他,“你可以的?!?/p>
“現(xiàn)在又對我說好話了?”小胖斜斜地看他,正好有同學過來找他,他不理況嘉一,去和那人聊。
“你呢?去哪?”周任航轉(zhuǎn)頭問況嘉一,“不會也要補課吧?”
況嘉一成績說不上頂尖,但也不差,他沒有想去或者一定要去的學校,對成績不執(zhí)著,以他現(xiàn)在的水平,如果一直穩(wěn)定的話,遠溪市這幾所大學他都夠上了。
“不知道?!睕r嘉一說,“沒安排。”他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現(xiàn)在下課不能趴著睡覺了,他總感覺睡眠不足。
一個哈欠打完下眼睫都浸shi了,周任航偏回頭,對教室的玻璃窗戶理了理自己的校服衣領(lǐng)。
“奇了怪了,我感覺你穿這校服挺好看的,怎么我穿就不是這樣?!?/p>
況嘉一第二個哈欠打一半,喉嚨里嗆出一聲短笑,“有沒有可能,是人不同?”
周任航絕不承認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他透過玻璃,可以看到后排的位置。
謝綏抑正在那低頭寫作業(yè)。
突然想起什么,他問況嘉一:“你最近怎么不找謝綏抑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