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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4頁）
“不是。”
“不是。”
兩道聲音同時說，況嘉一的音調(diào)啞得厲害。
“朋友也算?！弊o士說：“扶他去做胃鏡吧，等會在手機上繳費。”
況嘉一即使不想，也知道不能在這里無理取鬧，抓著護士不讓她走。
護士把他交到謝綏抑手上，況嘉一動動嘴唇，什么都沒說。
胃鏡做得很快，醫(yī)生看過報告后立刻安排住院。
“一定要住嗎？”況嘉一問。
“也可以不住，下次來就直接進icu了?！贬t(yī)生從屏幕上挪開眼，問況嘉一：“你自己不難受？”
況嘉一猶豫著，還是點頭承認。
“黏膜受損成這樣?！贬t(yī)生說：“喝酒抽煙不吃飯，和閻王比賽誰跑得快是嗎？”
況嘉一像回到了中學時代，低著頭挨訓，等醫(yī)生收掉報告，他才問：“那我能換個醫(yī)院住嗎？”
醫(yī)生：“怎么，我們醫(yī)院不行呀？”
況嘉一：“不是，我家人在另一個醫(yī)院?！?/p>
醫(yī)生：“但你也照顧不了他，未來五天你都得吊水，而且禁食，你不找人來照顧你就很好了?！?/p>
況嘉一：“所以可以轉(zhuǎn)?！?/p>
“你怎么，”醫(yī)生被況嘉一的話整無奈了，“那你找人去辦手續(xù)，再叫車過去吧，盡快?！?/p>
況嘉一此刻才后悔沒有在臨池交幾個朋友，通訊錄里能找的人不是沒有，要么交情不深，要么就不方便找。
謝綏抑站在況嘉一身邊，看他愁容糾結(jié)地滑動手機，完全忽視謝綏抑的存在。
病床很高，況嘉一坐在床邊，腳挨不著地，從遠處看像個小孩。尤其是謝綏抑還在他旁邊。
謝綏抑也是昨天抱他時才發(fā)現(xiàn)況嘉一到底有多瘦，絕對不是一個他這樣年紀的成年男人該有的重量。
手機震了震，謝綏抑拿出來看了眼，問況嘉一：“自己能走還是我讓他們上來接？”
“什么？”況嘉一迷茫地抬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