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還搭在別人腰間,那么細的一小段,似乎兩只手就能握住,跟它的主人同樣柔軟而細韌,有著獨屬于自己的特點。
完全不需要思考,在許玉瀲走開沒幾步的時候,柏景就追了上去。
“……我沒有那種意思?!?/p>
柏景攔住了他。
眼前的人剛劇烈運動過。
或許是。
柏景怎么也想不出那走幾步就能到達的一段路是要怎樣才能跑出這個樣子。
小臉現(xiàn)在臉上還留著點氣血翻涌的紅,呼吸間唇瓣內的嫩色若隱若現(xiàn),明明細弱的眉眼此刻瞪向他,莫名帶上了些攝人心魄的艷麗感。
柏景:“我是在想,如果你被有那樣的念頭的人襲擊,你很難保護好自己?!?/p>
“你現(xiàn)在畢竟是我的助手,所以我……”
可能是道歉這樣的事,幾乎沒有在柏景的生命里出現(xiàn)過,他說完那句話,喉間的水分似乎就完全蒸發(fā)掉了。
艱澀地咽下毫無潤滑作用的液體,柏景面上依舊是之前的模樣。
帶著郁氣的英俊面容冷凝,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此刻有多么笨拙,完全失去了往日對付別人時的刻薄與狡猾——
“請原諒我的失禮?!?/p>
“如果你還愿意相信我的說辭?!?/p>
一連串的話甩出來,許玉瀲剛冒起的火苗完全被吹滅了,“好吧,那我原諒你了?!?/p>
柏景一道歉,好像也沒什么可以怪罪的地方了。
其實根本不會有人因為他穿什么衣服就襲擊他,他也能夠保護好自己。
“嗯?!卑鼐俺脸翍寺?,接著道:“那現(xiàn)在你可以穿好風衣了。”
“最好不要再讓你的裙子跑出來?!?/p>
話題回到原點。
方才男人的服軟仿佛是錯覺。
似乎是想反駁,但又不知道說什么,最后頂著張誰看了都想欺負一下的小臉,遲鈍地點點頭,“所以你是在擔心我嗎?”
柏景這次回答得很快,唇線緊抿,看上去不太耐煩:“我沒有那么多多余的情緒?!?/p>
許玉瀲不說話了。
柏景視線隱晦掃過面前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