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嗎?可我怎么看她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樣子?!?/p>
霍雨澤和夏潯同時看向上官戀戀,上官戀戀始終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站在被告席,在聽到自己的父親要至她于死地,她居然一點也不傷心,一點也不難過,好像她和這個要害她的人沒有一點關系。
“小嫂子這心是鋼鐵做的嗎?無堅不摧呀!”
“當然不是,只是不想在外人面前露出害怕的一面?!被粲隄蓪ο臐≌f。
“是嗎,這點跟你很像呢?!?/p>
霍雨澤笑而不語,只有他知道,這幾天上官戀戀每晚上都在做惡夢,一直抱著自己喊救命。他和她生活了將近三個月,從來不知道她內(nèi)心的恐懼,直到今天這一刻才了解到是她的家人要殘害她。
他冷漠的掃了一眼上官家的人,敢動他的女人,是嫌命太長了嗎。他在想著要不要讓他們徹底從這世上消失,但這事還是要先問過一下小妻子的意見,畢竟他已經(jīng)轉(zhuǎn)行要做文明的商人了。
法庭上,被告方律師荊郁再次起身為上官戀戀辯護:“原告上官毅蓄意謀殺我當事人,還借‘探病’為幌子掩蓋其sharen動機。我當事人是因為自身性命受到威脅才奮起反抗,而上官毅卻依然強迫她,要至她于死地,我當事人被逼無奈才用發(fā)簪威脅上官毅放自己離開,這實屬正當防衛(wèi),不負刑事責任?!?/p>
荊郁目光又轉(zhuǎn)向?qū)徟虚L恭敬道:“法官大人,原告上官毅已經(jīng)構成故意傷害罪和sharen未遂,人證物證俱在,其情節(jié)惡劣,還請法官大人對上官毅進行審判!”
審判長點了點頭,問原告方:“原告上官毅,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要說的?”
“我……”上官毅本想開口為自己辯護,就聽到上官思思尖銳的哭喊聲。
“爸爸,你怎么可以這么狠心。”上官思思不愧是國民女神,上演起哭戲也是信手拈來,她揉著眼淚花花的眼睛說道:“爸,你明知道我和小戀是親姐妹,我是寧愿自己承受病痛也不想她受到傷害,你怎么可以自私到做這樣的決定,你太讓我失望了?!?/p>
楚蓮也隨之附和:“小戀雖不是我親生的,可我也是拿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對待,你這個做父親的怎能這樣殘忍,怎么能瞞著我們?nèi)δ愕呐畠??!?/p>
上官戀戀冷眼看著這一對戲精母女,頓時惡心得想吐。她們眼看著上官毅即將落敗,不但不幫著上官毅說話,反而落井下石,把這一切撇得干干凈凈。
上官毅一心為自己疼愛的女兒著想,換來的卻是家人無情的回報,我就不信他一點都不寒心。
想到這里,上官戀戀不禁帶了幾分同情的目光看了眼原告席的上官毅,上官毅眼神黯淡無光,他輕笑了一聲,笑得無比凄涼,這一刻,他也知道自己無力反駁,然后心如死灰的樣子對審判長說:“我無話可說,就是上官戀戀說的那樣,我的確是策劃好了要強行換走她的腎?!?/p>
張猛急了,“上官先生,話不能亂說的,你這樣一說我還怎么給你辯護?!?/p>
上官戀戀吃驚的看著上官毅,想不通他為何不為自己辯護一句,就這么認罪了。
審判長又問被告方:“被告人還有什么話想說?”
上官戀戀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便搖了搖頭,“沒有?!?/p>
審判長開口宣布審判結果:“本案經(jīng)法庭調(diào)查和辯論,事實清楚證據(jù)充分。原告上官毅假借探病為由,強行對被告人實施非法換腎手術,蓄意謀害被告人性命,已構成犯故意傷害罪和sharen未遂罪,介于原告當場承認,本法庭宣布,對上官毅判處有期徒刑三年。被告人上官戀戀因自身受到性命威脅而對原告挾持并造成的輕傷,屬于正當防衛(wèi),不負刑事責任?!?/p>
上官戀戀突然對審判長說道:“還有那位做假證的醫(yī)生,他身為醫(yī)生明知是非法行醫(yī)還要執(zhí)行,他也是共犯!”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一刻,她絕對不能放過那個叫劉定的醫(yī)生。
審判長繼續(xù)道:“證人劉定,已觸犯非法行醫(yī),偽造證詞,劉定將按照法律程序,交由相應機關拘留候?qū)彙H缬胁环?,請在領取判決文書十五天之內(nèi)進行上述?!?/p>
“休庭!”
所有人起立,待審判長離去后,各自離開。
這一場法庭對決,上官戀戀贏了,一時大快人心。她走出被告席,跟霍雨澤一起離開法庭,走的時候還回頭望一眼上官毅蒼涼的背影,那一刻,顯得有些悲涼。想起自己前世的遭遇,也和上官毅有些類似,一心為著自己在意的人掏心掏肺,結果卻被他們弄得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