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得也是來請霜老板的。”
秦疏眼神微微一黯,“這位三公子可是叫陸克白?”
“您知道啊?!被镉嬓πΓ娝粌H沒有要回轉的意思,反而加快了腳步,心下暗自感嘆了兩句。
看來,
興慶城又要有熱鬧看了。
此時,秦疏已經將伙計丟在身后,幾步追上了那個跟班,將將在門口將人攔下。
跟班正忙著給少爺辦事兒,被人攔下有些不悅,抬頭就對上一雙幽深的眼,心里的那點兒火氣頓時有如水澆。
像他們這樣的人最是會看人,攔著他的這位打眼兒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他開口也就帶上了幾分客氣:“敢問這位爺可是有什么吩咐?”
秦疏直言:“小兄弟腳步匆匆,可是為了今日臺上那位?”
聽話聽音兒,跟班大概明白這位為何要攔著他了,當下腰桿兒便直了幾分:“您說的不錯,正是為我家三少請霜老板上樓一敘?!?/p>
秦疏裝作一副驚喜模樣:“巧了,我留洋時便有幸目睹三少風采,回來之后竟然還能遇上,也真是有緣。不瞞你說,我今日對霜老板……,勞你跑一趟,今日便與我這故人行個方便吧,改日我定登門道謝?!?/p>
這個跟班并不知道自家少爺與這人關系如何,只是他從未見人登門過,料想也不過是點頭之交,心中有了思量,說:“這,我家少爺有吩咐,讓我務必請霜老板上樓一敘,您可別為難小人了?!?/p>
秦疏手在腰間一摸,摸出兩枚銀元,借著長袖的掩飾,塞到他手里,“回頭味饗居重新開業(yè),我給陸兄專門留個包廂?!?/p>
跟班手上一掂,就知道銀元,正好夠小妹兩個月的學費。
又聽他變了稱呼,也許自己猜錯了亦未可知,便道:“原來竟是味饗居的東家,失敬失敬,小人這便去三少身邊回個話?!?/p>
秦疏將人打發(fā)走,看著眼前的這扇門,有片刻失神。
愛人每一世的命格都非富即貴,卻又命里帶衰,性情乖張陰郁,總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早逝,所以才要秦疏來完成任務。
這次任務,他亦以為如此。
看到資料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錯了。
霜華影,他這輩子的愛人,自幼流落街頭,沿街乞討足有一年的時間。
那年的冬天特別冷,小小的人兒衣衫破爛單薄,差點兒凍死在街頭,恰巧被過路的榮春班老班主看見,老班主看他可憐,便收留了他。
彼時,他才只有五歲。
后來,老班主看他伶俐可愛,眉眼俊秀,就起了培養(yǎng)的心思。
若是個可造之材,那也是他們二者的運道,若是一般,當個龍?zhí)?、箱倌之類也不算白養(yǎng)他一回。
霜華影這個名字,還是他開嗓后取的。
榮春班原來是在康義城討生活的,也是當地很有名的一個戲班,只是后來因為某些事情,不得不離開。
之后輾轉多地,最后才在興慶城落腳扎根。
只是,興慶城于榮春班來說是崛起的轉機,對霜華影而言卻是噩夢。
導火索便在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