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壘看到,手指在秦疏掌心撓了撓。秦疏低頭,兩人目光交匯,如同兩片輕柔的羽毛,糾纏觸碰。
佟壘忽然想起昨夜里的那個吻,唇齒間似乎還殘留著秦疏的霸道,他那時候完全被秦疏牽著鼻子走,整個人都被親迷糊了,都是第一次談戀愛,秦疏未免也太會了些。
還有剛剛,秦疏似乎叫他寶貝來著,還從來沒有人這么叫過他,佟壘后知后覺地開始臉紅。
秦疏看著他頰邊的紅暈,擔心地伸手去試上面的溫度,“有些燙,難受嗎?”
“我沒事?!?/p>
佟壘可不敢讓秦疏知道他在想什么,否則這人不知道得有多得意,他轉(zhuǎn)移話題道:“你看太陽像不像一枚巨大的咸蛋黃?我想吃咸鴨蛋了?!?/p>
秦疏有些好笑,伸手在他頭頂揉了一把:“你可真會聯(lián)想?!?/p>
早晨山上還是太涼,秦疏怕他感冒受寒,“我去樹屋把東西拿下來?!?/p>
“嗯?!?/p>
秦疏快步跑開了,佟壘想,處了對象的高中生雖然清純不再,卻更加體貼可靠了呢。
山下,多了許多賣小食的小攤子。
兩人吃了一路,準備回到民宿補眠。
秦疏的房間門大敞四開,有人進進出出,老板娘在門口指揮著。
秦疏探頭一看,天花板已經(jīng)拆下來一片,正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水。
看到他們回來,老板娘有些抱歉地說:“水管老舊,漏水了,這位客人,跟你打個商量,你看你們兩個能不能擠一擠?”他們這里的床是一米五的規(guī)格,兩個男生都是頎長身形,躺在一張床上倒也不會太擠。
因為流星雨,原本空曠的二樓全部爆滿,秦疏看著佟壘,有些為難。
佟壘正是敏感的時候,一聽兩人要睡在一起,思想就忍不住跑偏。
他們在這里住了這么長時間,關(guān)系也沒遮掩,老板娘早就知道兩人是一對,看出他的遲疑,老板娘揶揄道:“怕啥?早晚都是要住在一起的?!?/p>
落在佟壘耳里,就是他早晚是要被睡的。
他又看了一眼秦疏,清晨的陽光給這人鍍了一層金邊,真特么帥,讓人心動到腿軟。
佟壘一咬牙,“那就一起住好了。”
秦疏眼中閃過一絲暗芒。他向老板娘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老板娘笑著幫忙把秦疏的東西搬到佟壘的房間,然后便去忙其他事情了。
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看著那張不算寬敞的床,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微妙。佟壘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他故作鎮(zhèn)定地開始自己的東西,試圖緩解內(nèi)心的緊張。
“我先去洗個澡。”佟壘說著,拿起換洗衣物匆匆走進浴室。他關(guān)上門,靠在門上,深吸了一口氣。鏡子里的自己面色微紅,他拍了拍臉,有些懊惱,他表現(xiàn)得實在太不成熟了。
水聲嘩啦啦地響起,秦疏看著窄小的床,想到剛才佟壘臉紅的樣子,笑了。
水管漏的可真是時候。
佟壘在浴室里磨磨蹭蹭,終于走出了浴室。秦疏聽到聲音,抬眼看了過去,目光在他滴水的發(fā)梢上留了片刻,“你頭發(fā)沒擦干,容易感冒。”說著,起身拿過毛巾,輕輕地為佟壘擦拭頭發(fā)。
佟壘坐在床邊,感受著秦疏溫柔的動作,指尖偶爾接觸到皮膚,讓人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