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苦相。她生了孩子也沒見人露一面,還是護工看她可憐,得空就幫著搭把手。”
提到這個,
佟長宇臉色不大好看,他們當(dāng)初去找孩子,也是了解過情況的,姓夏的屬實不是個好東西,“虧得咱們小壘根子好,
知道讀書立命?!?/p>
施琳也是這般想的。佟壘身上有再多的不是,只知道上進這一點,就足夠讓當(dāng)父母的滿意。
更何況,他們兒子是真的受苦了。之前兩個孩子十七歲生日,佟壘許愿說:“希望每年都能吃到爸媽準備的生日蛋糕。”
佟壘說這話時,眼里的水光就像是一根細針,扎的人心疼。他們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小壘從前別說蛋糕了,生日那天連碗面條都沒得吃。
施琳:“還是咱們會養(yǎng)孩子,這還不到一年,小壘人也長肉了,個子也高了不少,前兩天我翻出咱們在甘縣拍的那張照片,簡直都要認不出來了?!?/p>
佟長宇將她摟進懷里:“是啊,那時候他多拘謹啊,天天悶著不出聲,現(xiàn)在都會耍賴任性了?!?/p>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佟壘自打重生,就是個“高需求寶寶”,只要是佟卓有的,他都得有,而且還得比對方的更好。
佟長宇和施琳本質(zhì)上都是不會養(yǎng)孩子的,可他們也不會拒絕合的要求,要點小禮物,耍個小性子,在他們看來都是很正常的。
付出得多了,自然而然也就上了心。
佟長宇:“肯定是那個護工不小心把兩個孩子搞錯了,可惜沒找到人?!?/p>
施琳笑話他:“孩子帶著腕帶呢,怎么可能搞錯?!?/p>
她說完先就愣住了,聲音干澀:“長宇,有沒有可能,咱們小壘是被有心人特意換掉的?”
想到他們夫妻極有可能被人當(dāng)作冤大頭,替人養(yǎng)了十七年的孩子,就好像吞了一只死蒼蠅,惡心至極。
之前他們是想著將兩個孩子都留在身邊,被牽扯了精力,并未往旁處想,現(xiàn)在看來是大意了。
有些事情,必須得搞清楚才行。
課間,教室里亂糟糟的。
程墨跟同桌抱怨水逆,他舅檢查安全問題的時候,不小心卷進了傳送帶里,雖然員工及時關(guān)閉了機器卻已經(jīng)晚了,他舅下半輩子都得坐輪椅了。
秦疏聽到,小聲跟佟壘說了。
佟壘唇角牽起,語氣涼涼:“他也算是為輪椅的產(chǎn)能做貢獻了?!?/p>
秦疏轉(zhuǎn)而提起另一件事:“你都要高考了,叔叔阿姨怎么還出差,你怎么不讓他們留下來陪你?”
“出差才好呢,我不需要他們陪,那個誰可不一定。”佟壘笑得像只狐貍。
李晨忽然湊過來,眼巴巴地看著他攤在桌面上的筆記:“佟壘,這個筆記借我復(fù)印一下唄?!?/p>
佟壘看了一眼秦疏,秦疏無所謂地挑眉。
佟壘便將筆記遞給陳晨,同時不忘叮囑:“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這個比較適合我。其實你可以讓家里請家教的,那個更有針對性?!?/p>
陳晨痛苦面具:“我感覺現(xiàn)在不管做什么都只是個心安慰。”
佟壘笑了:“怕什么?你還有一年呢,考不上就換條賽道,你要相信家里的鈔能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