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秦疏回望了一眼霧化的玻璃門,他還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早知道就不應該給人寬衣解帶,這不是難為自己嗎?
秦疏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終于冷靜下來,開始思考要給祁遠舅舅準備的見面禮。
祁遠說他喜歡錢,他總不能見面就給人送錢啊。如果真那么做了,他怕自己會被直接打出家門。
而且,他的錢幾乎全拿去投資了,就是想拿也拿不出來。
幸好他還有一技之長,他的畫還挺值錢的,回頭給孟舅舅畫一幅,既是心意,還不要花錢準備,挺好。
秦疏想著先在數(shù)位板上起個草圖,只是下筆之后,越來越不對勁,看著氤氳在水汽里的人,還有搭在浴缸上的小腿,秦疏面色難看,他不會步族叔的后塵吧。
他將數(shù)位板關機,看了一眼時間,不知不覺半個小時已經(jīng)過去了,祁遠還沒有出來,秦疏立馬起身,疾步往衛(wèi)生間走去。
祁遠睡著了,頭歪在一側,正對著門口的方向??∶夹弈?,那雙多情的桃花眼被遮擋,少了沖擊性,顯出幾分無害來。
也許是明朝官場的潛規(guī)則,秦疏對容貌幾乎免疫。平心而論,祁遠和陳尚相比,容貌還要更出色一些,可是從兩人的第一面開始,他的注意力就在他的眼睛上。好吧,還有嘴唇。
秦疏將人從浴缸里撈出來,正在給人擦拭身體,就聽手下的人呼吸厚重起來。
秦疏的手指一頓,隨即加快速度,三兩下將人擦干,又迅速把睡衣給人套上,祁遠一顆心頓時不上不下的,難受的不行。
他將頭埋在秦疏的頸窩里,開始裝死,身體也沒骨頭一樣,賴著不動。
秦疏好笑,手下一個用力,托著人的屁股就將人抱了起來。祁遠長這么大還沒被人這么抱過,雙腿本能地纏上秦疏的腰胯,做完這個動作,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不對勁,臉燙的都能煮雞蛋了。
秦疏卻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羞窘,步伐沉穩(wěn)。他們這個房間雖然是個套間,卻也不大,浴室和臥室之間不過幾米的距離,很快秦疏就將人放到了床上。
等到被人拉了薄被蓋上,祁遠目光控訴:“你這樣再來幾次,我都可以出家了。”
秦疏不輕不重地拍了他一下:“別瞎說,快休息?!?/p>
祁遠看他要出去,將人拉住,問道:“離開劇組后,你還要和我一起住嗎?”祁遠薄被下的手緊緊攥著,骨節(jié)都有些泛白。
秦疏湊過去在他額頭烙下一吻,輕聲道:“當然。”
祁遠的眼睛頓時亮了,秦疏將手覆在他的眼睛上,掌心被睫毛掃過,癢癢的,“睡一會兒,不要瞎想?!?/p>
“那你呢?”
秦疏知道他的意思:“我還有些事情要處,處完了就過來陪你?!?/p>
祁遠小聲嘟囔:“那好吧?!?/p>
祁遠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等到再張開眼,他整個人都被困在秦疏懷里。
幾乎是他一動,秦疏就醒了,他目光清明,看了一眼祁遠,問他:“還睡嗎?”
祁遠剛醒,大腦還有些昏沉混沌,問他:“幾點了?”
秦疏看向床頭的鬧鐘,“快四點了?!?/p>
“哦?!逼钸h睡了三個多小時,這一覺可夠久的。
祁遠整個人都處于飽睡后的松弛狀態(tài),翻了個身,和秦疏臉對著臉。
現(xiàn)在的他臉色粉撲撲的,看著軟乎乎,秦疏就湊過去親他,兩人膩膩歪歪,等到起身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