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笑了,笑得意味深長:“試試唄,又沒什么損失?!?/p>
衛(wèi)崇細品這個套路,怎么這么熟悉呢?等到晚上兩人鉆完被窩,他才回過味兒來。
之后衛(wèi)崇兩天沒搭秦疏,秦疏想破腦袋也沒搞明白,他家這位怎么又生氣了。
簡直是氣球轉世!
每一項新政的推行,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這日,正趕上梁遠告病。
梁相病了也有秦疏的一份“功勞”,且不說加設恩科涉及的諸多事宜,單單裁撤并崗就讓內閣吵翻了天。梁遠身為首輔自是不得清閑,前前后后忙了半月有余,才算將此事捋出頭緒,結果這口氣一卸就起不來了。
在朝會上,秦疏面色凝重地說道:“梁相告病,朕深感憂慮。諸位愛卿也知,朝廷諸事繁雜,而朝廷倚仗的幾位老臣日漸年邁。朕每日寅時上朝尚且艱難,更何況諸位大臣卯時便要在殿外等候。朕每思及此便心下不安,長此以往,恐于國不利。”
眾臣心下狐疑,不明白皇上到底想要說什么。
別人不知,衛(wèi)崇卻是知道的,他向一人使了個眼色。
光祿侍郎蔡青生越眾而出,“陛下圣明,臣等為朝廷效力,雖死無悔。但如今梁相累倒,實乃警示。”
秦疏微微頷首:“愛卿可有什么良策?”
蔡青生拱手道:“陛下,臣以為若能調整作息,定能讓諸位大人有更多精力處政務?!?/p>
群臣紛紛側目,蔡青生是衛(wèi)崇的人,這并不是什么秘密,關鍵是此事明顯是皇上授意,其中深意實在令人不敢不想。
秦疏眼中閃過一絲贊賞:“那依愛卿之見,作息應如何調整呢?”
蔡青生略一思索,說道:“上朝時間可推遲至辰時,散值時間延后半個時辰。如此一來,既給了諸位大人養(yǎng)精蓄銳的時間,又能保證政務處的時長。”
秦疏看向眾臣:“諸位愛卿意下如何?”
此時,一位老臣站出來反對道:“陛下,此舉萬萬不可,祖宗之法不可輕易更改,否則會亂了朝綱。”
秦疏臉色一沉:“你們勿要以為朕是好糊弄的。如今晚至早退,政務廢弛的情況并不少見,與其上值摸魚,還不如在家多陪陪老婆孩子呢,也免得后院起火,貽笑大方。”
此言一出,眾臣盡皆肅然。
君臣與夫妻無異,不是東風壓倒西風,便是西風壓倒東風。秦疏取得先機,趁熱打鐵道:“朕并非要違背祖宗之法,而是因時制宜。若能讓諸位愛卿精力充沛,于國于民豈不是更加有利?”
見到有人面色松動,秦疏繼續(xù)道:“朕已命人擬定了新的上值時間,暫且以三月為期試行,若有不妥,再行廢立也無不可?!?/p>
試行?什么意思?
朝廷政令豈能朝令夕改?
秦疏也不給他們提出反對的時間,直接道:“眾位愛卿既然同意了,便退朝吧。”
等等,誰同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