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任務(wù)主要是站軍姿,太陽底下一站,水分都要抽干了。有同學實在受不了了,就跟教官求情,“教官,太熱了,我感覺要中暑了,咱們能換個有樹蔭的地方嗎?”
原以為以茍教官的性格,他不會答應(yīng),沒想到他還真帶著大家轉(zhuǎn)移了陣地。
同學們發(fā)出小聲地歡呼,被茍教官銅鈴似的眼睛一看,只好把喜悅又憋了回去。
佟壘看到秦疏了,兩支隊伍錯身而過,秦疏在隊列中就像是一株挺拔的白楊樹,迷彩服穿在他身上特別養(yǎng)眼,量身定做的一樣。讓秦疏身上有了一種特殊的鋒芒,內(nèi)斂卻又不容輕忽。
“立定!”
眾人齊齊停住腳步。
佟壘的目光又往秦疏的那個方向飄去,舍不得從秦疏身上移開。直到茍教官那嚴厲的聲音如炸雷般響起:“你眼睛往哪兒放呢?”
佟壘一個激靈,立馬站得筆直。
茍教官皺著眉頭走過來,站在佟壘面前,眼神犀利地盯著他:“沒看什么?那你眼睛都直了,是不是覺得軍訓太輕松了?”佟壘抿著唇,沒有說話。
這邊聲音太大,引起了隔壁的注意。孟兆林站在秦疏旁邊,一看,被教官訓的那個好像有些眼熟,他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道:“對面那個是你對象不?”
“嗯,”秦疏說,“別說話,軍訓呢?!?/p>
孟兆林撇撇嘴,某些人心神不定多高興呢。
秦疏見佟壘又往他這邊掃了一眼,又迅速收回,像是怕被教官發(fā)現(xiàn)這細微的小動作。
秦疏蹙眉,小壘好像很怕那個教官啊。
飯后的空檔,他和佟壘終于湊到了一起。
秦疏問他:“你們教官挺嚴啊?!?/p>
提起這個佟壘就不高興,他拿頭去撞秦疏的肩膀,一下又一下,明顯郁悶得不行。
秦疏就看他柔軟的發(fā)絲像羽毛一樣,隨著動作上下起伏,仿佛要飄到他心坎上。
佟壘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說了。
秦疏:“除了看你不順眼,你們教官有沒有為難你?”
佟壘搖頭:“那倒沒有。”
秦疏松了一口氣,“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他了?等我回頭問問,”
“不能啊,我之前都不認識他。后來干什么大家也都一起行動,就是想得罪也沒機會啊?!?/p>
秦疏也覺得這個可能不大,不過也有可能是無意中冒犯而不自知,“這樣,我回頭問問?!?/p>
軍訓為期半個月,這才第一天,總不能一直這么委屈著。
第二天,休息的時候,秦疏走到他們教官面前,將一盒喉寶遞給教官。
李教官拒絕:“不用,我們連隊發(fā)了?!?/p>
秦疏還是塞給了他,“這是熟人做的,純中草藥熬制,只加了點蜂蜜?!?/p>
李教官這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