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震宇像一個施法者似的器宇軒昂地站在床前,瞇眼睛盯著床上瑟瑟發(fā)抖的安離琪:
“到現(xiàn)在還給我裝,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身體是不是跟你的表情一致?!?/p>
“放了我吧!”
凌震宇眉頭緊皺,正在解扣子的手當即頓?。?/p>
“結婚證都領了,你讓我放了你?當時你費盡心思哄老爺子的時候想不到今天?”
“今天爺就告訴你,即便是老爺子也妨礙不得閨房秘事!”
他放棄了那些扣子,長臂撐在她的身邊,披著寒冰的表情冷凜之極。
“你——不愛我,為什么要——要這么做?”
該死的,她又結巴了,但還是沒忘記拎起身邊的薄毯裹住自己。
她的身子盡量往大床里面縮。
“愛?你也敢奢求那個字,你在玩弄其他男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個字?你這樣的女人有什么資格要求愛?”
“不,等一下!你放了我吧,我可以給你當——當仆人,只——只要不上床,你放了——我吧!”
看著他眼底的憤怒越來越深,安離琪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她真怕了,這個男人無形中給人的壓力讓人無法忍受。
好漢不吃眼前虧,硬抗肯定不行,所以她開始試著服軟求他。
“我只能告訴你,你嫁的是個正常男人,除了沒有愛之外,一切都遠勝于其他男人!”
他享受著她的哀求,一步步把她逼上人生的絕路。
大床上的那抹紅色印記,跟這個特殊的洞房花燭夜襯托得格格不入。
他煩躁地轉(zhuǎn)身離開,房門“砰”的一聲附帶著他的怒氣。
安離琪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明明吃虧的是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敲門的聲音。
安離琪沒回應,她躺在床上想放空自己,這樣就可以記不起所有的事。
沒有煩惱,沒有愛情,沒有剛剛在床上發(fā)生的凄慘一幕。
房門被推開,門口有保姆叫她:
“少奶奶,少爺讓你把藥吃了?!?/p>
安離琪眼球慢慢轉(zhuǎn)動,看著保姆手里的那個藥瓶,絕望地笑:
“這點我們倒是想到一起去了?!?/p>
既然沒有愛情,那么就別讓彼此留下牽掛,她忘了這本質(zhì)其實就是一場交易,只是她付出的代價有點承受不住而已。
看著她虛弱的樣子,保姆張媽同情地說:
“少奶奶,盡量別逆著少爺?shù)男宰?,少爺也不算很難接觸的……”
從床上爬起來,安離琪拿出一粒藥,就那么干咽了下去,嗆得她一陣咳嗽,最后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