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川瞪著喬琳,又接著訓(xùn)斥道:“你自己不要臉皮不算,還會累及家族名聲!喬家女兒若是受你連累,說不上好親事,喬家可饒得了你?到時候喬家便是三尺白綾將你勒死,我都沒臉說情!”
喬琳的身子開始打晃,她只是憋得慌出來玩耍一番,完全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后果。
徐弘川盯著幼妹,難掩眼中的失望,真是恨鐵不成鋼:“母親一生恭謹(jǐn)守禮,怎會生出你這樣一個傷風(fēng)敗俗、輕佻失德的女兒來!”
徐弘川將喬琳訓(xùn)斥得體無完膚,她低著頭“嗚嗚”地哭了起來。
梁清寧的面子實在掛不住了,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徐大人誤會琳兒妹妹了,是我擺下桂花宴,邀琳兒妹妹來此地的。這萬壽閣女客也常來,沒有徐大人說得那么嚴(yán)重?!?/p>
徐弘川狠狠瞪了喬琳一眼,這才正眼看了看梁清寧,似笑非笑道:“梁四姑娘!差點(diǎn)忘了,梁四姑娘也是閨中女子,今日只身來到此地,是為了見哪個郎君啊?”
梁清寧尷尬地蹙了蹙眉,徐弘川夾槍帶棒地諷刺自己,肯定是心疼他那狐媚子挨了打。
今日本來只想微微教訓(xùn)一下那狐貍精,她也沒想到徐弘川會突然冒出來。
梁清寧擠出個嫵媚笑容來,捏著嗓子給徐弘川拋了個媚眼:“看徐大人說的,清寧最想見的人,徐大人難道不清楚?”
徐弘川面無表情,斜眼瞥了瞥梁清寧身后那幾個丫鬟,悠悠問道:“剛才是哪個丫鬟動的手?”
梁清寧笑容頓時僵住,沉下臉去不言語。她身后的四個丫鬟都低著頭不敢抬起來,剛才動手打溶月那個丫鬟更是嚇得瑟瑟發(fā)抖。
徐弘川雙手環(huán)xiong,聲音更加森冷了幾分:“本官再問一邊,剛才——是哪個狗東西動的手?”
徐弘川今日雖沒有穿官服,可那殺氣騰騰的官威卻半點(diǎn)不減,這屋子里十幾號人大氣都不敢出,靜的能聽見針掉在地上!
梁清寧緊張得接連咽了幾口唾沫,靠著貴女的身份僵著脖子硬撐著。
她依舊一言不發(fā),她就不信了,徐弘川敢把她如何?
徐弘川身量魁梧,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能瞧清楚梁清寧身后的四個丫鬟。
他雙眸如利劍,見其中一個丫鬟瑟瑟發(fā)抖,冷笑一聲大喝道:“自己滾出來,本官饒你一命。若是被旁人指認(rèn)出來,本官絕不輕饒!”
梁清寧皺了皺眉,畢竟喬琳也瞧見了,是她的大丫鬟碧蘿掌的嘴,瞞也瞞不過去。
她只好回頭給了那丫鬟一個眼色,那丫鬟哆哆嗦嗦地從她身后繞過來,跪在地上小心翼翼道:“回徐大人,是……是奴婢……剛才……剛才……黎娘子摔壞了我們姑娘給的見面禮……奴婢以為她……故意冒犯我們姑娘……這才……”
徐弘川居高臨下瞪著那綠衣丫鬟,轉(zhuǎn)過頭去問溶月道:“剛才是怎么回事?”
溶月瞥了那丫鬟一眼,對徐弘川悶悶說道:“她拿一對鐲子給我,我伸手接了,可她沒把鐲子放在我手里,直接扔在地上摔壞了……”
徐弘川譏笑地瞥了梁清寧一眼,不過就是內(nèi)宅的小把戲,借機(jī)發(fā)難罷了。
徐弘川冷冷地盯著梁清寧,朗聲說道:“既然各執(zhí)一詞,那本官便將人押回都司,慢慢審問!可別冤枉了好人!”
跪在地上的丫鬟一聽“押回都司”幾個字,慌亂地抬頭望著梁清寧。
梁清寧拉著臉,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徐大人,打狗也得看主人!”
徐弘川“哈哈”大笑兩聲,揶揄地瞪著她朗聲說道:“梁四姑娘,本官打狗,就喜歡打給主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