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微微亮,陳氏便醒了。
她這一晚上都沒睡安穩(wěn),生怕自己睡過了頭,今早還有好戲呢!
陳氏忍著困意起身下床,穿好衣衫后便去叫還睡著的姜元發(fā)。
姜元發(fā)睡眼惺忪地嘟囔道:“這才什么時(shí)辰?天還沒亮呢!”
陳氏低聲罵道:“快起來!誤了大事看老娘不收拾你!”
姜元發(fā)不敢違背夫人的意思,懶洋洋地坐起身來,連打了兩個(gè)哈欠道:“夫人,起這么早做什么?”
陳氏一邊盤上頭發(fā)一邊意味深長地笑道:“快起身,咱們待會(huì)去捉奸!”
“捉奸?”
姜元發(fā)聽到這兩個(gè)字還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
陳氏盤好頭發(fā),走到床前低聲道:“那個(gè)小畜生不是不肯聽話么?我用了一計(jì),昨晚我讓溶月給他送蜜三刀去,這會(huì)溶月恐怕正睡在那小畜生的床上。咱們現(xiàn)在就去捉奸,出了這樣的丑事,那小畜生就有把柄在咱們手上了,不怕他不聽話!”
陳氏得意地奸笑著,要說這“美人計(jì)”,還是她侄子陳暄出的主意。
姜文誠被拿之后,陳氏急的跟什么似的,徐弘川這邊又沒有回音,她真是六神無主。
她侄兒陳暄聽說她要親自去找徐弘川,便出了一計(jì)?!?/p>
“姑母,那個(gè)徐弘川如今勢(shì)大,恐怕不肯聽姑父的?!?/p>
陳氏愁的眉毛都成了八字形,恨恨道:“他若不肯救誠哥兒,我就去知府大人那里告他!”
陳暄輕輕搖搖頭道:“姑母莫要意氣用事,撕破了臉皮對(duì)咱們也無甚好處?!?/p>
陳氏沒好氣道:“那你說怎么辦?”
陳暄眼睛一轉(zhuǎn),似笑非笑道:“他若有把柄在咱們手中,就好辦了?!?/p>
“哎喲,我的侄兒,咱們?nèi)ツ膶に陌驯俊?/p>
陳暄附在陳氏耳邊悄悄道:“姑母和姑父這回帶著表嫂一同去,把表嫂送到他床上,然后再去捉奸。徐弘川到底是表哥的嫡親兄長,這大伯同弟媳睡在一處,若是說出去,恐怕他這官帽都保不住!”
陳氏震驚道:“這如何使得?那我誠哥兒的臉面往哪放?”
陳暄悠悠道:“不拿住徐弘川的把柄,表哥恐怕是出不來了,還管臉面作甚?”
陳氏瞇起三角眼沉思了片刻,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暄哥兒說的也是,反正那是個(gè)不下蛋的雞,早晚要休掉她。這么一來不止可以名正言順休妻,還能拿了那小畜生的把柄,往后為咱們所用!真是一石二鳥!哈哈哈!”
陳暄跟著笑道:“姑母說的極是,不光讓他把表哥撈出來,往后還得乖乖給表哥鋪路!”
陳氏笑的兩眼瞇成一條縫:“正是!還是暄哥兒的辦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