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個字就說清前因后果,盧老太太點點頭,失望的眼神掃過狼狽不堪的小兒子,忍不住開口冷聲斥道:“你如今也是出息了,為母生辰日,也不能消消停停地做個壽……”
盧守安和盧夫人連忙跪了下去:“母親,是兒子的錯,兒子不孝……”
盧老太太嘲諷一笑,她這個小兒子慣會諂媚逢迎,沒有她那亡夫身上半點的清貴之氣!
她怎會生出這樣的貨色來……
盧老太太朝徐弘川走過去,緩緩說道:“徐大人,當今圣上剛剛繼位之時,徐大學士得罪了張大人被扁官去福建。望徐大人念在湯侯爺當年在圣上面前為徐大學士美言幾句的份上,還請徐大人今日高抬貴手!”
徐弘川眉毛一挑,這盧老太太是湯家女,聽她這這意思是,他義伯父欠湯侯爺?shù)娜饲榫退氵€了。
徐弘川朗聲大笑,拱手道:“好!既然是盧大人的家事,那我等便退下,盧大人和老夫人自行商榷便是?!?/p>
盧守安見徐弘川終于松了口,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若這廝今日咬住不松口,真審出他那外室的出身,他這官帽可就保不住了!
盧老太太遞給黃總管一個顏色,黃總管連忙上前把那美婦和一對兒女往內堂領去。盧夫人的眼睛狠狠剜了盧守安一下,也趕緊跟了上去。
……
盧府花園里,溶月一路小跑過了小橋,這會正扶著小橋的欄桿歇息,歇了好一會才喘勻了氣。
她不敢在此處逗留,生怕梁清寧追上來,拖著酸軟的雙腿往回走。
路過假山時,她不死心地又去假山背面找了一遍,還是什么都沒有!
溶月心里越發(fā)慌了,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若今日拿不到盧知府的筆跡,日后恐怕更難得手!
徐弘川怎么辦!他的性命全系在這上頭!
徐弘川若是死了,她怎么辦!
一想到徐弘川身首異處,她捂著嘴嗚咽一聲,心好像要被扯碎一般!
溶月急得哭了出來,她這才發(fā)覺,她早已把自己同徐弘川的命運綁在了一起!
她想日日與他相見,夜夜與他共眠……
他不能死??!
溶月不死心,又將所有能翻動的石頭都翻了一遍,細嫩的指尖都被石頭劃出了血!
還是什么都沒有……
她嘆著氣從假山后頭出來,溶月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拖著沉重的步子沮喪地往內堂走去。
沒想到剛出了園子走進抄手游廊,只見一個嬤嬤低著頭快步沿著游廊往園子的方向走去。
溶月與她擦肩而過,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驚喜地回頭望了望那嬤嬤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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