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一邊擦拭著xiong前的汗水,一邊說道:“老二說,盧知府這個外甥吃喝嫖賭、五毒俱全,是醉春樓的常客。聽說連著三個月,日日都宿在醉春樓花魁的房中,卻欠著白條。仗著盧知府這后臺,醉春樓的老鴇子也不敢把他怎么樣?!?/p>
徐弘川點點頭,若有所思道:“盧知府的外甥,好??磥淼貌樗徊?。”
齊越眉毛一挑,興味甚濃。
他們老大先前可是說過,姜文誠這案子就晾著,姜元發(fā)要是來,能躲就躲開,躲不開就打太極。怎么現(xiàn)在倒要插手了?
齊越盯著徐弘川咧嘴壞笑道:“嘖嘖,看來那晚小娘子定是伺候得好?!?/p>
徐弘川伸手就朝齊越打過一拳,齊越笑嘻嘻地擋住。
老大今日真是心情不錯,罵都不罵他一句。其他三個可沒少挨老大的罵,也就是他敢同老大開幾句玩笑。
齊越與徐弘川的情分有些不同,他本是杏林世家的嫡子,這輩子按說應該做個郎中。
沒曾想他九歲那年,一場瘟疫奪去家鄉(xiāng)數(shù)萬條的人命,他的祖父和父親為了醫(yī)治鄉(xiāng)鄰,積勞成疾、不幸染病,就此故去了。
多虧了徐弘川撿到他、收留他在身邊,到如今已經(jīng)十年整。
他把徐弘川當做自己的親兄長,徐弘川待他也如親兄弟一般。
徐弘川披上中衣,似笑非笑道:“盧知府那老狐貍就等著看熱鬧呢,既然搭了戲臺,我不上去不是枉費了他一番心思?”
齊越調(diào)皮地拱手說道:“屬下遵命,屬下這就去知會老二、老三和老四他們幾個?!?/p>
從青州府回來后的這幾日,溶月難得過得清閑。
婆母這回是真的理虧,難得寬厚一回,這幾日允她歇在屋里,沒讓她在旁邊伺候。
平日里要侍奉婆母,只有些零散的閑工夫,還得做些女工。
這幾日難得有空閑,溶月擺開筆墨紙硯,靜靜地寫字。
她爹爹生前在家中開了個學堂,靠著這份束修生活。
爹爹閑下來便教她讀書,娘親也教她寫字,她寫得這簪花小楷,是娘親一筆一劃、手把手教的。
聞了三日的墨香,溶月的心緒漸漸寧靜了下來。
雖然私處的疼痛依舊提醒她與大伯那晚的荒唐,可她還是漸漸想明白了。
就算夫君日后問起,畢竟不是她主動勾引在先。
他若實在有氣,那兩人就和離吧,就算是夫君要寫休書她也認。
若夫君愿繼續(xù)過日子,他們是不可能有孩子了,左不過就是公爹從族里為他們尋一個嗣子,過繼給他們過日子。
大伯若是多生幾個兒子,興許能過繼給他們一個……
溶月手頓了頓,突然想起那一夜在她身上起伏的健碩身軀,肩膀那樣寬闊,汗水順著他xiong前賁起的肌肉流下……
毛筆懸在半空中,久久沒有落下。
墨汁順著筆尖滴到了宣紙上,溶月羞紅了臉,暗罵自己不知羞恥,竟然去想大伯赤裸的身子。
她把毛筆放下,剛想再換一張宣紙,只聽見外頭隱約傳來趙嬤嬤上氣不接下氣的喊聲:“老爺,太太,徐大人來了!這會在前廳呢!”
溶月心中一驚,手中拿著的宣紙飄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