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川對著溶月說道:“這是琳兒的貼身丫頭,紅杏?!?/p>
徐弘川不悅地望了望紅杏跳脫的舉止,面色忽地罩上一層冷霜,語帶威嚴(yán)地開口訓(xùn)斥:“做丫頭的,仔細(xì)穩(wěn)重為首要,方能護(hù)主子周全。你穿著個水紅色,比你主子還鮮艷,是要越過她去不成?喬家是什么規(guī)矩本官不知,在徐府,須知上下尊卑有別!”
那喚做紅杏的丫頭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被徐弘川冷硬的語氣嚇得立刻跪了下去,難堪地低頭小聲道:“大人,奴婢知錯了。奴婢這就把衣裳換了去?!?/p>
一旁的喬琳站起身來求情道:“兄長,紅杏與我情同姐妹,不過就是件衣裳,這件是我賞她穿的,兄長不要生氣。”
紅杏不敢耽擱,立刻弓著身子退了出去,正好王士奇和齊越進(jìn)來了。
他們倆不約而同先瞧了溶月一眼,笑瞇瞇地客氣地說道:“黎娘子也在。”
溶月朝著他們福了福身,只聽見喬琳欣喜地喚道:“越哥哥!”
齊越笑著應(yīng)道:“琳姐兒都長這么大了,果然是女大十八變?!?/p>
喬琳羞紅了臉,忸怩地絞著雙手,王士奇跟著打趣:“你看看,只想著你的越哥哥,把你二哥都忘了。”
喬琳不好意思地對著王士奇福了福身子:“二哥?!?/p>
王士奇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對徐弘川說道:“老大,我們倆有事稟報(bào)?!?/p>
溶月見狀便退了出來,滿懷心事地回了后院,在自己床榻上呆坐了半天。
事情完全往她不可預(yù)料、更不可控制的方向去了,她有些后悔剛才不該心軟,應(yīng)下女先生的差事。
這下子徐弘川還要她搬到正院去,不用想也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這下可怎么辦?
徐弘川的書房里,等女眷們走后,王士奇和齊越不約而同都收起笑容,王士奇憂心忡忡道:“老大,有些不對勁?!?/p>
徐弘川劍眉一挑:“怎么了?”
“先前咱們不是打算找畫師來畫像么,我就差人去找了一個,誰知畫完之后那賣柴火的就說畫的不大像。我一開始也沒在意,就吩咐下頭的人多找?guī)讉€畫師來畫。老大你肯定猜不著,咱們足足找了快二十個畫師,每一個畫完,那賣柴火的都說畫的不像。”
徐弘川驚訝道:“竟有此事?怎么每一個都不像?”
齊越想了想插嘴道:“那買柴火的是不是自己都記不清楚那人的長相了?”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可是二十幾個畫師哎,那賣柴火的一口咬定就說不像,若是記不清楚了怎么知道畫的不像?”
徐弘川濃眉緊鎖,也覺得此事蹊蹺。不過就是畫個像的事,怎么還這么費(fèi)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