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具袋都準備好了吧?”杜爸爸見杜若酩換好衣服走出房間,出聲提醒道。
“都準備好啦,”杜若酩提起手里的透明文具袋,“東西都核對過了,準考證和身份證都放在里面了。”
“口罩多備兩個,清涼爆珠提前捏好了。”杜媽媽把備用口罩裝在透明塑封袋里,塞進杜若酩的文具袋。
一家三口一起向考場出發(fā)。
路上沒有人主動說話,身邊車來車往很是熱鬧。
不過高考考場周邊都交通管制了,杜若酩一家出門沒走多久就發(fā)現(xiàn)很多私家車被交警攔在路邊,車上的人還是要下車再徒步去考點。
“沒事兒的少爺,咱們?nèi)σ愿傲?,放輕松!”到了考點門口,杜媽媽握了握兒子的手,有些用力。
“嗯!”杜若酩的心態(tài)從早上睡不著起來默書時就發(fā)生了一些轉變。
與其無謂的懼怕,不如改為“躍躍欲試”。
這才是真正證明自己努力沒有白費的機會。
抱著壯士斷腕的慷慨之心,杜若酩深呼吸,跟在排隊進考點的隊尾,隨著隊伍的前進而前進。
杜爸杜媽一直站在考點校門外,遠遠地陪著他,他只要回頭看一眼,就能立刻看見默默目送自己的爹媽。
但杜若酩不曾回頭,而是一鼓作氣地進了考點。
過了最后一道安檢,坐在自己的考場位置上,杜若酩調(diào)整情緒,閉目養(yǎng)神。
廣播里開始播報考場注意事項,杜若酩反而沒有產(chǎn)生原先預想的緊張到無法呼吸的感覺。
監(jiān)考老師一共有三人,在語音播報的提示下展示密封試卷,再當眾拆開,分發(fā)試卷和答題卡,貼考生信息條形碼。
考試正式開始的鈴聲響起,杜若酩翻開試卷,不緊不慢地作答。
兩個半小時的語文考試時間,于杜若酩而言綽綽有余。語文始終是杜若酩最有信心的一門,解題過程中沒有遇到擋手的題型,發(fā)揮不敢說超常,至少是平穩(wěn)的。
出了考場杜若酩一眼就看到來接自己的爸爸,杜媽媽在家準備午飯,午休之后下午繼續(xù)戰(zhàn)斗。
數(shù)學也是預料之中的難度,最后一道大題,杜若酩見過類似的設問,張有弛考前分享在“附中居委會”群里的一份理實班定制數(shù)學試卷上,出現(xiàn)過極其相似的題目。
杜若酩在算出最后一步結果的時候,心內(nèi)瘋狂表達對張有弛的感恩戴德。
這一場結束,還是杜爸爸來接人。到了家,飯桌上只有豐盛的飯菜,在意他戴口罩悶不悶的關心,沒有一句問他“考得如何”的話。
吃過飯,消了食,杜若酩坐回書桌前,翻開自己的理綜筆記本。
張有弛借給他的兩個本子,杜若酩也不僅僅是瞪著眼睛看,遇到自己掌握得不好或者覺得是重點中的重點內(nèi)容的,他會再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謄寫一遍,用作總結和強化。
他自己的理綜筆記本很大很厚,也不帶去學校,算是獨屬于他自己的《九陽神功》。
第二天的理綜,是杜若酩最重視的一道坎。
這門考試,杜若酩已經(jīng)麻到不覺得緊張了,拿到試卷第一件事,就去翻到反面看看大題有沒有完全不會的。
好家伙,張老師確實牛批,競賽本里的題,近乎是換了個數(shù)值就水靈靈地出現(xiàn)在高考考卷上的程度。
杜若酩原本麻木的心,瞬間加速跳動,不是因為懼怕,而是因為激動。
有多激動呢?杜若酩卡著點在考試結束前十五分鐘完成所有大題,竟差點忘記用2b鉛筆在答題卡上填涂選擇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