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高二的學生們在教學樓前的小廣場上玩鬧,杜若酩的眼光無目標地在廣場上掃著。
忽然覺得在某個不顯眼的位置上,好像有個人也同樣在看著他。
杜若酩立刻條件反射地往教室墻壁那一側退了兩三步,后背直接靠在涼涼的瓷磚上,又條件反射地回彈了一下。
那張仰著的臉,杜若酩怎么都不會忘記,是孟溪舟。
“離孟溪舟越遠越好”,張有弛的告誡適時地在杜若酩腦海中響起。
“都打預備鈴了你怎么還在這站著?”從水房打水回來的錢綣不解地看著非正常狀態(tài)的杜若酩,疑惑發(fā)問。
“……打鈴了嗎?”杜若酩支支吾吾反問,左手尷尬地拽了拽夏季校服的下擺。
“打了,就在你頭上打的?!卞X綣抬手指了指頭頂上的鈴聲擴音器,“你沒事兒吧?是不是學傻了?”錢綣一手拿著保溫杯,一手伸出來想要晃晃杜若酩。
杜若酩本能地想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什么問題,誰成想他動作幅度太大,不小心打到錢綣端著的還敞著口的保溫杯。
“哎呀,嘶——”杜若酩手背上似曾相識的滾燙痛感,再次出現(xiàn)了。
“我去!”錢綣把灑出熱水的杯子放在教室窗臺上,趕忙來看杜若酩手被燙到的地方,“去醫(yī)務室吧,都紅了?!?/p>
“不用了吧,不是很嚴重?!倍湃趱な栈厥?,查看了一下還沒上次在自家浴室里燙得厲害。
“燙傷很容易起泡的,你看你這,還有上次燙到的痕跡。”錢綣嚴肅說道。
“上次燙到……哎我有紅霉素軟膏,還在書包里?!倍湃趱れ`光一現(xiàn),想到上回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自己書包里的藥膏。
可提到藥膏,錢綣一臉問號,仿佛在用表情詢問:你書包里怎么會常備紅霉素軟膏?
看來這支藥膏不是她塞給杜若酩的,那當時來雪中送藥的,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