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鎖手機后,杜若酩打開微信。里面的聯(lián)系人本就不多,錢綣這幾天也沒發(fā)動態(tài),朋友圈更顯冷清。
唯一更新動態(tài)的好友,是班里特別喜歡寫現(xiàn)代詩的生物課代表。
“舊襯”這個筆名,曾讓這位詩人輕易虜獲大量迷妹迷弟。杜若酩也深以為然,索性沒有給生物課代表設置實名備注。
“我們同時抬起頭瞻仰太陽,有的人看到了光,有的人看到了熱;有的人感到刺眼,有的人察覺到溫暖。陽光大抵也不一樣吧?!倍湃趱ば÷曌x著這條動態(tài),讀完覺得“舊襯”這兩個字更加光輝了。
張有弛就像是太陽,杜若酩卻不敢確定自己到底是看到了光熱,還是覺得刺眼。
更不敢猜想“太陽”本身究竟是怎么想的了。
呆想了一分鐘,杜若酩點開錢綣的對話框,發(fā)了條信息過去:“卷哥,集訓感覺如何?”
半晌都沒有回應,杜若酩干脆不理這件事,決定好好利用周末充個電,再刷個三套物理卷子什么的。
周日晚上,在整理好
“就不能輕點嗎?”
“到底怎么個變態(tài)法啊?”杜若酩喝著沒幾根海帶卻咸出天際的湯,強行裝作不咸不淡地問道。
“他這次,報名競賽培訓的科目是化學?!卞X綣說完這句,反而很平靜的一臉生無可戀了。
參加跨學科的全國競賽,這對于競賽生來說都是非常困難的事情。雖然杜若酩覺得在張有弛身上發(fā)生什么離奇的事情都不足為奇,可如此神級操作,還是讓杜若酩悄悄翻了個白眼后慨嘆一聲:“牛啊,不愧是學霸中的學霸。”
“我仿佛聽到有人在背后說我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