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交上來就算給你面子?!币π纳加幸徽f一。
窗外就是操場,操場上已經(jīng)開始播放課間操的準備音樂。
姚心杉沒走,阿襯也沒趕他,于是一個人檢查作業(yè),一個人監(jiān)督似地站在旁邊。
課間操的音樂播放完,生物作業(yè)也查完了。
“昨晚的信息,是我發(fā)錯人了?!卑⒁r蓋上筆蓋,淡淡然道。
“什……”
“你當沒看見吧,就這樣?!卑⒁r放下紅筆,整理好查閱過的練習冊,抬腿就往辦公室外走,“該回去上課了?!?/p>
姚心杉太困惑了,就這樣就這樣……到底就哪樣?!
更奇怪的是,后面所有的課間,姚心杉都找不到阿襯的人影。
他又不好貿(mào)貿(mào)然去詢問杜若酩或是錢綣,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議論。
放學后去球場練球,幾個相熟的球友都在,但老姚卻有些心不在焉。
同一個困惑,姚心杉從家里帶去了學校,又從學校帶回了家。
不知不覺到了夜里,姚心杉果然沒再收到阿襯的微信消息。
但刷到了更新的朋友圈。
【舊襯:有一個人問我以后想做什么我說我想成為真正的詩人他開玩笑一般說我是傻子我不置可否,卻明白他就是這么想的“傻”有什么不好?至少還可以做夢可以說服自己】
姚心杉記得,這個“有一個人”就是他本人。
當時以為是無心之言,這年頭,誰當詩人誰挨餓。
“詩人都是傻子。”姚心杉念念叨叨,鬼使神差就講這句話發(fā)進了朋友圈。
不行,明天一定要問清楚。
然而到了第二天,阿襯還是一副淡淡然的樣子。
忍到中午放學,眼看著阿襯又極快速地走出教室,老姚書都沒收拾,跟了上去。
“阿襯?!彼傲艘宦暎⒁r明明就在可聽見的范圍內(nèi),但對方?jīng)]有停步。
“站?。 ?/p>
但阿襯還是當作沒聽見,快速融入到去往食堂的人群中。
“你聽到?jīng)]有?!”姚心杉有些氣急,卻又不好在同學面前發(fā)作。
為什么要躲?詩人的心思真是難以揣摩。
“老姚,先去吃飯?!睆堄谐谕蝗怀霈F(xiàn),拉住姚心杉。
姚心杉情緒平復了一些,就跟著張有弛,還有張有弛拉來的杜若酩、錢綣在食堂坐下。
大約是想打破僵局,錢綣開口問道:“那個,老姚,籃球聯(lián)賽準備得怎么樣了?”
“就那樣?!币π纳汲林槪紱]意識到自己在學阿襯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