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撇木頭:這群里還有一個人是誰?】
【酩酊小酒:是文科班的沈相宜同學(xué),卷哥的閨蜜。】
【卷哥:也是阿酒的親家。】
【三撇木頭:……這么早就指腹為婚了?】
【卷哥:老姚,我不得不說,你有時候真是……聰明過了頭?!?/p>
群聊消息來來往往,時間就隨之點滴流逝。聊了一堆有用沒用的廢話,也沒約成一場球。
張有弛一拍大腿,決定將約球一事拋諸腦后,先考慮晚飯吃什么了。
這樣的生活狀態(tài),真的太容易讓人陷入一種幻覺之中,而這種幻覺又莫名其妙地蒙著一層真實的面紗。
好像日子本該就這么過,這個人就該出現(xiàn)在這個家里。
整日沉浸于過分幻想的情緒波動中,杜若酩深感自己罪大惡極。
唯一讓他覺得能減輕負(fù)罪感的,是張有弛一旦管起他的學(xué)習(xí)來真是絲毫不含糊手下不留情,一點蒙混過關(guān)的機會都沒有,也變相保證了他的復(fù)習(xí)質(zhì)量。
可是,平心而論……張有弛媽媽出差的時間也是長得有點離譜了吧!
作為東道主,杜若酩也不好直接開口問“你媽媽什么時候回來”,會顯得他好似在下逐客令。
但真的太離譜了,轉(zhuǎn)眼間,杜媽媽和張爸爸都要結(jié)束隔離了,張媽媽還沒回江城……
“老媽,你明天什么時候出酒店大門?我跟老爸去接你?!倍湃趱ぴ诟艐寢尨蛘Z音電話。
“午飯之后吧,就可以出酒店了,”杜媽媽說道,“但你們不能來接,我們是有專車送回來的,還要居家隔離一周呢?!?/p>
“這都不能去接啊……”杜若酩略感失落。
“沒關(guān)系啊,反正都隔離這么久了,不差這一會兒,還是要以安全為主?!倍艐寢尠参績鹤拥?,“對了你爸呢?這幾天都挺忙啊?!?/p>
“是啊,他連著開了好幾天的會了,具體忙什么我們也不知道?!倍湃趱た戳丝炊虐职值臅块T,依舊是關(guān)著的。
“我們?”杜媽媽精準(zhǔn)掐住杜若酩話語中的重點。
“……啊,對,張有弛還在我們家。”杜若酩支支吾吾應(yīng)道。
“哎呀,他媽媽還沒回來啊?好可憐哦……”杜媽媽感嘆道,“爸爸媽媽分開對孩子影響還是很大的。”
“嗯。”鑒于對話中的主要人物就在陽臺呼吸新鮮空氣,杜若酩說話聲量不自覺調(diào)小了。
爸爸媽媽分開生活,即使雙方對孩子的愛都沒有減弱,可終究不是一份完整的愛了。
杜若酩看著站在陽臺上望向遠(yuǎn)處風(fēng)景的背影,一時無語。
“剛接到我媽電話,她到家了。”看來張有弛在陽臺上不僅僅是看風(fēng)景,還打了個電話。
“剛剛到的嗎?”杜若酩邊搭話邊往陽臺走,“出差回來也要隔離的吧?!?/p>
“已經(jīng)結(jié)束隔離了,”張有弛把手機揣進(jìn)褲兜,“兩周前回來的,在指定酒店住了半個月了?!?/p>
此前張有弛沒提過一句張媽媽的行蹤,當(dāng)然,他確實沒有義務(wù)向杜若酩匯報自家媽媽的行程軌跡。
“嗯……”杜若酩不知該怎么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