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那些叫囂著要“明正典刑”的官員,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雞,再發(fā)不出半點聲響。
兩道一模一樣的傷痕。
一道在女戰(zhàn)神的肩上,一道在權相的心口。
這詭異的景象,超出了所有人的理解。
“此傷,”謝緒凌的喘息又粗又重,但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回蕩在殿中,“是臣在京郊,為護駕誅殺叛逆柳承宗時,被其同黨以詭術所傷?!?/p>
他往前跪行一步,仰起頭,對著龍椅上的那個人。
“陛下,可要親自驗看?”
他在質(zhì)問。
他在逼宮。
慕卿潯的心臟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他瘋了。他竟然敢當著滿朝文武,如此逼迫皇帝。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了龍椅之上。
御座之后,那片明黃的陰影里,久久沒有動靜。
時間仿佛凝固了。
終于,皇帝開口了。
“愛卿的忠心,朕自然信得過。”
他的語氣很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他沒有說驗,也沒有說不驗。
“只是,妖術之說,關乎社稷安危,不可不查?!?/p>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
“謝愛卿,你心口這道傷,與慕姑娘的傷,為何……如出一轍?”
這個問題,比陳御史的彈劾更加誅心。
他把皮球,又踢了回來。他要謝緒凌,自己解釋這無法解釋的詭異之事。
謝緒凌的身體晃了晃。
慕卿潯感覺到,那股連通彼此的痛楚,又加劇了。她知道,他快撐不住了。
皇帝這是要他的命。
不,是要他們兩個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