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興高采烈,對生活充滿期望的兩張青澀的臉,趙鳴很難前世那兩張木訥甚至麻木的蒼老的臉聯(lián)系在一起。
還好還好,自己回來了,這輩子,兩個好兄弟必然不能再落到那個田地。
趙鳴鼻子發(fā)酸,停下來歇歇腿,樂呵呵招呼劉曉華:“小華,唱兩嗓子!”
“嗯吶!”
劉曉華清了清他那云遮月的嗓子,松開了爬犁,挺直了腰開唱:
“正月也是里兒,正月初三四兒社里頭放年假。
我們兩個去串門兒。
轉(zhuǎn)回身來,叫了一聲他呀。
你過來,有點事兒,看看外面有沒有風絲兒。
咱們兩個人兒,抱著孩子兒。
當天去哪個當天回兒呀。
看一看我爹我媽你的那個老丈人兒。
呀~~~哎~~呀~~哎~~呀!”
幾十年沒聽過的好嗓子,再次聽到,趙鳴好懸沒掉下淚來。
一段《雙回門》,聽的唐大虎也來了精神,不停攛掇劉曉華:“小華,唱段葷的!”
荒山野地沒外人,劉曉華嗯吶一聲,又整一段《俏寡婦開門》。
要不說這玩意還得是葷的呢!
哥仨嘻嘻哈哈精神頭撓一下子就上來了。
拖著爬犁吭哧吭哧走了一小半路,眼瞅著天快擦黑了,趙鳴趕緊找地方挖雪窩子。
山里不能貪晌,太陽一下山,溫度驟降,凍壞了可是一輩子的事。
哥仨手腳麻利的生起篝火,今晚得輪流值夜。
一爬犁熊肉,肯定招野牲口。
三個人只有一根撅把子,還沒獵狗,這一晚上肯定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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猞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