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陣眼?!?/p>
這山河社稷圖很大,但轉了幾天都只有他們四個人,再沒發(fā)現(xiàn)生還者或者尸體。
敖嗷背著敖嬌嬌,花兒護著兔子,在這山河社稷圖里橫將殺穿了一條路。
敖嬌嬌竟然對陣法的造詣頗深,瞧出了些許端倪,四人合力將隱藏在蜃氣中的蜃擊殺之后,霧氣漸漸散了,他們在消散的霧氣里,終于看到了一些不同的東西。
隱藏在群山山坳里的一處炊煙裊裊,那竟是一座村莊。
小兔子聽力最為敏銳,她的耳朵動了動:“有,有人?!?/p>
花兒戒備地握緊手中的槍,將人掩在身后。
敖嗷將敖嬌嬌從背上放下來,只單手抱起,展開骨扇。
山林蕭瑟處,遠遠的歌聲傳來:“料峭春風,風吹酒醒,山頭斜照,松柏相迎。竹杖芒鞋,輕勝卻馬。此身我有,忘卻營營,一蓑煙雨,放任平生?!?/p>
好一曲暢快淋漓的瀟灑寫意之態(tài)。
敖嗷心下微凜,來者必不是凡夫俗子。
可人走近前了,才發(fā)現(xiàn)只是一個普通的樵夫,周身一絲修道之氣也無。
此刻背著一筐柴,戴著蓑笠,拄著一根細細的竹杖,倒是與這雨過天清的山林景象極為融洽。
若不是剛剛四人聯(lián)手誅殺蠻荒大妖蜃,死里逃生,幾乎就要信了他只是個平凡的樵夫。
這山河社稷圖里,怎么還會有此等凡人。
“幾位來得巧,是要去村里?”
敖嗷和花兒交換了眼色,戒備之意沒有半分消減,花兒本能地感覺到了極大的威脅,幾乎生出了【他要死在這里,無法將兔子帶出去】的荒謬念頭。
敖嬌嬌笑了:“可巧呢老伯,我們便是要去村里,不知可方便?”
她在敖嗷耳邊低聲道:“我瞧著那村子便是陣眼?!?/p>
注釋:樵夫的歌出自古詩詞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