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行勉強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語氣平靜:“嗯,可以的。不過有件事情需要拜托一下你?!?/p>
南清挑了挑眉,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帶著幾分揶揄的意味。
沈知行將一串電話號碼遞給了她:“這是我的助理,在我……在醫(yī)院的這段時間里,沈氏集團的一些工作,麻煩你幫我處理了?!?/p>
南清淡然一笑:“真要把公司給我了?”
沈知行直視著她,語氣堅定:“人力會給你下offer的,執(zhí)行副總裁如何?”
南清微微一怔,隨即輕笑出聲:“你知道的,我不會將你這句話當(dāng)做表面的客套?!?/p>
“我也從來沒有認為這是客套。”沈知行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南清沉默片刻,緩緩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先忙你母親的事情,如果我遇到不知道的,我會隨時聯(lián)系你?!?/p>
在那一瞬間,沈知行突然上前一步,將南清緊緊擁入懷中。他的擁抱里有著太多無法言說的情感,仿佛害怕一松手她就會消失在他眼前:“還好有你……”
——
當(dāng)天下午,沈氏集團官方網(wǎng)站的一則人事任免公告在榆市引發(fā)了巨大的轟動:
“沈氏集團人事任免公告:經(jīng)公司董事會決議,特聘南清女士擔(dān)任沈氏集團執(zhí)行副總裁,全面負責(zé)集團運營管理工作。期待南清女士以卓越的領(lǐng)導(dǎo)才能與管理經(jīng)驗,助力沈氏集團邁向更高的發(fā)展。”
榆市的商界震驚不已,曾幾何時,所有人還在嘲笑南清為了一個男人被丘鶴公司掃地出門,以為她不過是去做個富太太了。
然而,這個意料之外的轉(zhuǎn)折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敲擊在那些曾經(jīng)不屑一顧的人的心頭。南清沒有如他們所料成為誰的附庸,而是以絕對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了沈氏集團的高層,成為了實打?qū)嵉膱?zhí)行副總裁!
此刻。
白家。
白令怡滿臉淚痕,眼眶紅腫,失控地推開父親的房門,她的聲音里夾雜著憤怒與委屈,帶著一絲哭腔:“爸爸,我還怎么跟南清爭??!您不是說我最后會和沈知行結(jié)婚的嗎?!”
房間內(nèi)的空氣瞬間凝固了一般,白父從書桌后緩緩抬起頭,他的臉色沉得像一片雷雨將至的烏云,眼中帶著一絲不耐。
他略微皺眉,語氣低沉而冷淡,帶著幾分嚴厲的訓(xùn)斥:“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樣子?哪里還有女孩子的優(yōu)雅?別和你母親一樣,像個鄉(xiāng)野村婦?!?/p>
這句話如一記耳光,狠狠地抽在白令怡的臉上。她怔住了,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呆立在原地。那瞬間,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言語能力。
她自被認回來后,一直被白父捧在手心,平日里白父口口聲聲喊著她是他的“小公主”、“寶寶”、“最愛的女兒”,這些曾經(jīng)的溫柔與寵溺,如今卻被這一句冰冷刺骨的評價盡數(shù)打破。
眼前的男人,那個她一直認為全世界最愛她、最寵她的父親,此刻的神情卻如此陌生而冷漠。白父的話不止是對她的否定,更是將她的生母一同貶低成了他眼中不值一提的存在。
白令怡心中翻涌起強烈的屈辱與憤懣,眼中的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般涌出,卻又被她倔強地硬生生逼了回去。
她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那種刺痛感似乎比不上內(nèi)心的失望與心碎。她的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發(fā)不出一絲聲音,只能任由心底的苦澀在xiong腔中不斷翻涌。最終,她什么都沒有再說,只是死死咬住下唇,強忍著不讓自己在父親面前失態(tài)。
最后,她看白父沒有心情理會她,白令怡轉(zhuǎn)身,帶著一種被狠狠拋棄般的落寞和無助,緩緩離開了書房。她的背影微微顫抖,那份原本自信滿滿的驕傲,此刻竟顯得如此脆弱和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