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管微微苦下了臉,要說他最怕什么,無非就是主子們的隨意。
這個度可不好把握。
他寧愿側(cè)福晉指名點上一些復雜的菜式,都不想聽到這個隨意,真真兒讓令人頭禿。
“我這就去準備。”盡管心里發(fā)苦,但王總管還是動作麻利的進了大廚房準備。
不然能怎么辦?
他可沒那個膽子耽擱了側(cè)福晉的用膳時辰。
隨后也順手招了個小太監(jiān)招待一旁武格格身邊的人。
雖說武格格不受寵,但凡事留一線,誰知道人家以后會不會復寵呢。
他呀,可不能做絕了。
但要他親自去招待,那武格格還差點資格。
還是那句話,在府里,四爺?shù)南埠镁褪撬麄兊臏蕜t。
當然了,有銀子也好使。
……
等到小喜子提著膳食回來時,時辰比往常慢了那么兩刻鐘,但武格格偏偏也沒怪罪,好似知道這情況一般。
只不過在用膳前隨口問了一句:“那側(cè)福晉身邊兒的人,今日臉色如何?”
一句不著邊際的話,讓小喜子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還是恭敬的回答道:“李公公的臉色并無異常。”
武氏聽到這話,夾菜的手一頓,隨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快的誰也沒發(fā)現(xiàn)。
緊接著,她就將人都打發(fā)了出去,只留下了身邊兒的冬文。
“尾巴可掃干凈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從武氏嘴里說了出來。
但冬文卻沒有一點兒茫然,直接應到:“沒有一絲遺漏?!?/p>
武氏知道,要么是富察氏已經(jīng)中招而不知道,要么就是她做的事敗露了,富察氏根本就沒有上當。
總之,不管是哪個結(jié)果,她都不能暴露了自己,畢竟,富察氏如今肚子里可懷著金疙瘩呢。
“結(jié)果如何,等四爺回來就知道了?!钡覆灰速M了她的秘藥才是。
……
“側(cè)福晉,咱們可要去門口迎接福晉和主子爺?”眼看天色將晚,銀杏嬤嬤問道。
清漪正在下棋的手頓了頓,隨后看了眼外面。
這會兒外面又開始飄起雪來了,且天色也慢慢暗了下來,保險起見,最好還是不要出去為好。
但身為側(cè)福晉,不去迎接好似又說不過去。
“去,多點兩盞燈籠?!?/p>